第五章 张仪避祸入洛阳
白,冲一名参将大声喊道:“老穆,快,快叫吕将军救我!”
参将拔腿欲走,公孙衍厉声喝道:“站住!”
参将两腿哆嗦,哪里还敢动弹!
公孙衍不无鄙夷地扫一眼赵立:“赵将军,本将告诉你,事已至此,莫说是吕将军,纵使陛下亲临,也救不下你!刀斧手何在?”
两名刀斧手齐走出来,一左一右站在赵立身边。直到此时,赵立方觉无助,陡然跪在地上,颤声禀道:“公孙将军,末——末将冤——冤枉呐!”
公孙衍冷冷地望着他:“说吧,你有何冤枉?”
赵立跪前一步,急急禀道:“公孙将军,末将原本设防来着。前日后晌,陈上卿出使秦国,路过此地,见我等守关辛苦,特意嘱托末将,说是秦魏已成一家,大可不必设防。秦、魏月前已经结盟,对岸秦人也早撤去关防,因而末将认为,上卿之言也还在理,适才下令撤防,让弟兄们轻松几日。”
“你可当真执迷不悟啊!”闻听此言,公孙衍越加震怒,“几日前,本将在少梁宣布,河西进入战时警备,关卡之地,更要人不离枪,马不离鞍。你身为关令,不听军令,却听过路朝官闲言碎语,已是死罪!这且不说,依照魏律,关卒不得饮酒,你不仅饮酒,且是大醉酩酊,又罪加一等。你身为守关主将,知法犯法,又目无长官,咆哮犯上,死有余辜,还要在此喊冤!”
赵立无言以对,叩头道:“末将知错!”
公孙衍冷笑一声:“现在知错,已是迟了!”转对刀斧手,“行刑!”
就在公孙衍处斩大荔关关令赵立之时,秦宫怡情殿里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怡情殿是秦孝公坐朝理事之处,整个装饰完全符合孝公心意。殿内左侧原本是个兵器架,上面摆着孝公喜爱的各色兵器。孝公自幼习武,虽说武艺一般,十八般兵器却是样样俱通,而他的爱好之一也是收藏天下兵器。然而,不知何时,这个兵器架被悄悄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魏国河西情势沙盘。
此时,秦孝公正与几位重臣站在沙盘前,表情静穆地紧盯在国尉车英身上。
车英手拿细杖,在沙盘上边指点边解说:“龙贾接到魏王诏令,于五日前亲率河西五万甲士东征卫境,河西现有守军不足两万!一万守于洛水、长城,守将吕甲;另外一万驻守河西各处城邑、关塞。我边关将士已奉大良造之命退移百里,河西守军见我边关无人设防,戒备也自松懈。方才探马来报,大荔关的魏卒已经撤防!”
闻听此言,众臣无不振奋,个个面呈喜色。秦孝公点点头,中气十足地说:“好,寡人等的就是这个!”
众臣见孝公发话,当下站定,目光齐射在孝公身上。孝公扫视众臣一眼,朗声说道:“诸位爱卿,十八年前,先君与魏人大战河西,血染洛水。十八年来,寡人忍辱负重,变法图强,为的就是今日一战!”
众臣齐道:“河西之仇,不共戴天,请君上下令吧!”
秦孝公再扫众臣一眼,声若洪钟:“诸位爱卿,报仇雪耻,就在今日!众卿听命!”
众臣目不转睛地望着秦孝公。
“封大良造公孙鞅为伐魏主将,国尉车英为伐魏副将,太子嬴驷为监军,上大夫景监司邦交,太傅嬴虔司粮草,倾秦之力,与魏决战河西!”
公孙鞅、车英、嬴驷、景监、嬴虔五人应声道:“微臣受命!”
就在此时,内臣匆匆走进,说是五大夫樗里疾求见。秦孝公看一眼公孙鞅,轻声说道:“宣他进来!”
不一会儿,樗里疾趋进,叩道:“启奏君上,魏使陈轸来朝,已距咸阳不足百里!”
“陈轸?”秦孝公多少有些惊愕,“他来何事?”
公孙鞅一听,满脸喜色,跨前奏道:“启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