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我并不是在谈宗教。事实上，quot;他说，quot;我是想到派尔的狗。quot;

    quot;哦quot;

    quot;你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在狗爪子上去找线索，分析狗爪子上的泥土等等？quot;

    quot;可是你当时说你既不是梅格雷，也不是勒科克。quot;

    quot;说到头，我干得也不算差，quot;他说。quot;派尔平时出门，总带着那条狗，是吗？quot;

    quot;我想是的。quot;

    quot;那条狗太有价值啦，不能让它独自乱跑，是吗？quot;

    quot;那样不太安全。在这个国家里，他们吃狗肉，是吗？quot;他开始把骰子收进口袋里。quot;是我的骰子，维戈特。quot;

    quot;哦，对不起。我在想着……quot;

    quot;你为什么说我也积极参预进来啦？quot;

    quot;你最后一次看见派尔的狗是什么时候，福勒？quot;

    quot;天知道。我又没有一本跟狗约会的册子。quot;

    quot;你几时该回国去呢？quot;

    quot;我现在还说不准。quot;我从来不乐意把消息告诉警察当局。这样可以省去他们一些麻烦。

    quot;我倒想——今儿晚上——来看看你。十点钟，成吗？要是你那时独自一人在家的话。quot;

    quot;我会让凤儿去看电影。quot;

    quot;一切又都好了吗——我是说你跟她？quot;

    quot;不错quot;

    quot;很奇怪。我先前有这样的印象，认为你——嗨——不快活。quot;

    quot;当然啦，这可能有许多理由，维戈特。quot;我很直率地加上一句，quot;你应该知道。quot;

    quot;我吗？quot;

    quot;你自己也不是一个很快活的人呀。quot;

    quot;哦，我可没什么要抱怨的。毁了的宅子并不令人苦恼。quot;

    quot;这是什么话？quot;

    quot;又是帕斯卡的名句。这是为苦恼感到得意进行辩解。树木井不苦恼。quot;

    quot;是什么使你成为警察的，维戈特？quot;

    quot;这有好几个因素。需要谋生，对人的一种好奇心，还有——不错，甚至还有对于加博里约的爱好。quot;

    quot;也许你该去做一个教士。quot;

    quot;可惜我没有读到合适的作家写的关于那方面的作品——在那些日子里。quot;

    quot;你至今还怀疑我跟这事有关系，是吗？quot;

    他站起身，把杯子里剩下的味美思黑茶鸡尾酒喝光。

    quot;我很想跟你谈谈，就是这么回事。quot;

    他转身走后，我才想到他曾经怜悯地望着我，就像望着一个他负责抓到的、正在服无期徒刑的罪犯那样。

    2

    我其实已经受到了惩罚。那就仿佛派尔离开我住处时，已经判定我该受那么许多星期的心神不宁似的。我每次回家都心惊胆战，生怕有什么大祸临头。有时候，凤儿不在家，我在她回来前，就什么事也定不下心来干，因为我总担心她是否会就此不回来了。我总问她上哪儿去了（竭力不让我的嗓音里露出不安和猜疑来）。有时候，她回答说上市场或是商店去了，并且拿出一件证据来（那一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