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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中听说了里奥·道金斯的,当他想着这事时,他很确信自己记起了关于一次未遂的骑兵战役之类的事儿。
千真万确。他的父亲朝着西方挥了挥雪茄,说道:“当第七骑兵团在华雷斯附近对潘丘·维拉墨西哥历史上著名的开国功臣,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因为他既是反抗外国殖民者的英雄,也是一名崇尚武力、杀人不眨眼的凶神。实施那次著名的暗杀行动时,里奥是唯一牺牲的人。这是美国历史上最后一起真实的、伟大的骑兵战役,由汤米上校——‘粉胡子’汤普金斯领导。他们告诉我,那可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开始得轰轰烈烈、美妙荣耀。在它沦为一场混乱之前,里奥的马狂奔着踏进了一条灌溉渠,就这么摔断了里奥的脖子。也不知道那匹马是怎么从渠里爬出来的。里奥造马道可是一把好手,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在这件事上他有任何选择余地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这种死法的。不管怎么说,我从他姐姐那儿拿到了这把枪,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对现在的你而言,这有点儿残酷,但你终会长成铁血硬汉的。”
温切尔握着枪,把它翻了过来,注意到沙漠的夕阳在枪管上反射着光亮,此时他的父亲抽着烟,出神地望着墨西哥。
过了一会儿,这个热爱大江、喜欢墨西哥人、走到哪儿都带着徽章和左轮枪的男人又开腔了:“温切尔,这些事都别和你母亲说。她会大发脾气的。对枪她倒是不会介意,在这儿枪只是一个男人寻常的工具装备而已。但牌就截然不同了。”
“你妈妈总觉得你应该做个医生或律师什么的。她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男人,总是从女人的角度看事情,我想这也是很自然的,我努力在使人们理解的是独立的概念。我大半辈子都在为政府干活,现在我就在这儿告诉你,那不是什么好路。并且,在大多数方面,医生和律师只是零售商而已,依赖人们去他们那儿寻求服务来过活。”
“现在,”——他的父亲开始健谈起来,言语也变得开阔,他的手势幅度越来越大,挥过了边境又拂了回来,沿着大江、扫过了所有可以测量得出纬度和风压的地方——“学着打牌,学得比任何人都好……你可以以此谋生。就像哈里斯的雄鹰一样自由翱翔,无人束缚。明白了吗?”
温切尔点点头,感到有点困惑,他从没想过靠打牌谋生,也丝毫不确定自己是否希望生活变成那样。他一直都倾向于成为一个牛仔,或成为一个像他父亲那样的边境巡逻人,甚至去做个矿业工程师,就像他在得林瓜汞矿挖掘场看见的那些脚踩靴带高系的靴子、头顶宽边帽的男人那样。他并不十分晓得矿业工程师是做什么的,但他喜欢他们的衣服,欣羡他们手里拿着图纸走来走去、指导那些干脏活的人的样子。做一个矿业工程师自有其妙处,可以在户外工作并且能够发号施令。这种组合令人难以抗拒。
山姆继续讲道:“我不是什么专家,但我还是懂点儿什么的,等会儿我就先给你演示怎么洗牌吧。然后我会教你不同扑克牌戏的基本知识。但是,一个职业牌手的标志是能够轻柔地、毫不费力地玩牌,让它们舞动,让它们开口说话,让它们去该去的地方、做该做的事。”
“当你掌握了近一半的基本知识之后,我会把你介绍给费恩·布莱奎特……你见过他的,那个满脸狡黠、在桑德比特商店闲逛的家伙。人家可不是无缘无故叫他丛林狐狸的。费恩是西南部最厉害的老千之一,他能告诉你在那堆坏动作里要注意些什么。他总是穿得花枝招展,似乎从没为生计而工作过。那是因为费恩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当他教会了你那些花招后,你就能马上认出大部分的老千和骗子。玩得足够好的话,你根本不用出老千,并且也根本没必要那样做。就像我和你说的,我之所以想要你向费恩学习是为了让你知道该怎么看、该注意些什么。”
“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