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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洗牌者的身上。温切尔立刻站起身来打掩护,眼睛飞快地扫过其余的每个打牌者,他知道底部发牌者不可能是孤军作战的。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温切尔也同时从靴子里抽出了柯特枪。刀掉落到了地上,拿刀的手被打飞到了天花板上,罗斯科正狂揍着那个老千。
“够了,罗斯科。拿上我们的钱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温切尔咆哮着说道。
温切尔猛地把那个七荤八素的底部洗牌者拉上了一张椅子,用柯特枪指着他的鼻子上方,他对这种欺诈感到愤怒,对费恩的死感到双倍的愤怒,尽管费恩并不是尽善尽美,但他就这么死在这个坐在他面前、被痛扁得浑身是血的无耻之徒手里,这实在让他悲愤难平。“以前在圣塔·海伦娜你捉弄过我一次,当时我还只是个年轻的牛仔,只想公公平平地打牌,你那时卑鄙透了,现在也没一丁点儿变好。顺便告诉你,你在洛杉矶杀死的那个人是我的朋友。”
温切尔的目光徐徐扫过其他牌手,然后又向下注视着发牌者,再一次对他说:“将来,你得给我留点神,因为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在得克萨斯或其他任何地方打牌的话,我就一枪轰掉你的屁眼。”
现在过了这么些年,到了一九六七年的纪念日,他正从阿比利出发,朝西向大斯普林驶去。时年他正四十来岁,一切都挺不错,在得州的几家不同的银行里有十万美金的存款,在他的凯迪拉克门上的镶板里还藏着一万美金,更不用提他零散地塞在衣服口袋里的赌金和昨晚赢来的钱。对于那阵子来说这已经不错了,扑克牌手赶上了好时光,他们的光辉年代就要来临了,那时他们会终日奔波,绕着南方的一圈城市——包括俄克拉荷马、阿肯色、得克萨斯跑来跑去,在那儿寻找牌局——好的牌局、找地方领取不菲的薪水,同时也建立起自己作为一个能干的扑克牌手的良好声名。
在圣塔·海伦娜的那个糟糕的夜晚之后,这种生活就已经开始了。他在R9又住了几个月,弄了一小把赌注,然后又抽了出来。他行了一百万里路,也许有几百万里也说不定,先是上了长途汽车,然后上了普尔曼火车,当火车提供的服务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艰难的时候,他又坐上了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