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王”泰山
猎手。他们连拉带扯,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动物。
走到村子跟前,栅门大开,把他们放了进去。等人们看清楚打回来的猎物之后,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原来那是一个人。
他虽然拼命挣扎,还是被拖到那条村街。妇女和儿童拿着棍棒、石头向他冲了过去。人猿泰山——这个丛林里长大的年轻、凶猛的野蛮人,很为他的同类这种残酷的暴行而惊讶。
丛林里,只有席塔——豹子才折磨它捕获的猎物。别的野兽的“道德观”都是让它的猎物速死。
泰山通过他的那些书,对人类的生活方式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了解。
他跟在库隆加身后,在大森林里跋涉的时候,一心希望这个黑人能把他带到一座城市。那里有装了轮子的奇怪的房子,有一个房子还从房顶长出一株大树,喷吐着一团团黑烟。或者把他带到海洋,海面上漂浮着巨大的“建筑物”。
他知道这些“建筑物”的名称各不相同。有的叫舰艇,有的叫轮船、汽船,或者小船。
可是库隆加把他带到这样一个可怜巴巴的黑人居住的小村子里。这个村子隐蔽在他自个儿的丛林里,村子里的房子没有一间比他那间小木屋人。这情景,当时就让他十分失望。
他看到这些人比猿还邪恶,像山宝一样残酷。泰山不再尊敬他的同类了。
现在,他们已经把那个可怜的人儿绑在村子正中一根大柱子上,就在木本加那座茅屋前头。武士在柱子四周围成一圈,又跳又叫,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刀和锋利的长矛。
妇女们蹲在外面,围成一个更大的圈子,一边打鼓一边叫喊。这情景使泰山想起“达姆——达姆”狂欢节。因此,他心里很清楚等待这个猎物的将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们是否要活吃他的肉。猿可不那样干。
那个可怜的俘虏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围着他跳舞的武士踏着疯狂的鼓点,不顾一切地、极其野蛮地跳着。圈子越缩越小,不一会儿,有人向这牺牲者刺了一枪,这是对另外那五十名武士发出的信号。
眼睛、耳朵、胳膊和腿,都已被长矛刺穿。那个可怜的在无限的痛苦中拼命扭动着的裸体,每一寸都成了残酷的“长枪手”刺杀的目标。
妇女和儿童快乐地尖叫着。
武士们舔着丑陋的嘴唇,等待筵席开始,互相比赛着野蛮和凶残,折磨那个还没有失去知觉的阶下之囚。
这时,人猿泰山看到他的机会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绑在柱子上的俘虏那副让人毛骨悚然的惨相。暮色渐浓,天上连月亮也没有,只有这群狂欢喜旁边点起的一堆篝火,把明灭不定的光洒向这个焦躁不安的场面。
身轻如燕的泰山轻轻跳到村街这头松软的泥土之上。
很快就把箭收拢到一起。这次他是“连锅端”。因为他带来好几根挺长、挺结实的藤蔓,把箭捆成一捆。
他毫不犹豫地把箭结结实实包裹起来,正要走开,一个想要恶作剧的念头又从心底升起。他向四周张望看,希望从哪儿受到启发,跟这群野蛮、古怪的家伙开个玩笑,让他们再一次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把箭放到大树底下,在那条街朦朦胧胧的屋影下匍匐前进,一直摸到他第一次对这个村子“造访”时进过的那座茅屋。
屋里一片漆黑,但他很快就摸到了他要找的那个东西,然后没再耽搁,转身向门口走去。
可是刚迈出一步,他那双听觉十分敏锐的耳朵就听见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眨眼之间,一个女人的身影黑乎乎地堵住了茅屋的小门。
泰山无声无息地抽回身,紧贴墙壁,一只手摸索着,握住了父亲留给他的那把锋利的猎刀。女人很快就走到茅屋中间,停下脚步,伸出一双手摸索着寻找什么。她显然对这间茅屋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