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败露
里根本就没有个叫弗朗西斯的人。一定是谁踉你开玩笑呢,约翰?”奥尔加笑着说。
“恐怕这是一个非常恶毒的玩笑,奥尔加,”他回答道,“除了幽默,这里面还有别的背景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
“伯爵在家吗?”他打断她的话。
“他到德国大使那儿去了。”
“又是你那位宝贝哥哥干的好事儿。明天一早,伯爵就会听说这件事儿。他会向仆人们查问。查问的结果只能使伯爵按照茹可夫设下的圈套,去看待这桩事情。”
“这个无赖!”奥尔加叫喊着。她站起来,走到泰山身边,拾起头望著他那张英俊的脸,她非常害怕,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猎人在可怜的、吓坏了的母鹿眼睛里看到的那种迷惑不解、充满疑问的神情。她颤抖着,为了镇定下来,把两只手搭到地宽阔的肩膀上。“我们该怎么办?约翰。”她轻声问,“太可怕了。明天整个巴黎都会从报纸上看到这件事情。他也会看到……”
她的神情,她的态度,她说的那番话,是从古及今毫无防御能力的女人对天然的保护者——男人,最有感染力的呼唤。泰山伸出结实有力的大手,握住放在他胸口的那只温暖的小手。这个动作几乎是无意识的。同样,完全出于保护她的本能,他伸出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肩膀。
事情的发展真有点惊心动魄。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挨近过她。他们突然那样热切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奥尔加·
德·考德在本来应当坚强的时候,变得那样软弱。她越发紧紧地偎依在泰山的怀里,一双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泰山把那个心儿激烈跳荡的姑娘搂在两条强壮有力的胳膊里,热烈地吻着她那滚烫的唇。
罗尔·德·考德读完管家交给他的那封信后,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离开德国大使的官邪。以后,他一直也没想起来,当时他到底编了个什么理由。直到站到他家的门槛前,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是混饨一片。可是后来,他突然变得非常冷静,蹑手蹑脚走了进去。他刚爬上楼梯,没走几步,雅克就“未卜先知”,替他打开化妆室的门。当时他并没有看出这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后来回想起来,才觉得有几分蹊跷。
他踮着脚尖儿,无声无息地上了楼,穿过走廊,摸到妻子那间化妆室的门日,手里拿着一根很重的手仗,心里埋藏着杀机。
奥尔加先看见他。她害怕地尖叫一声,从泰山怀里挣脱出来。人猿泰山回过头,刚好来得及用胳膊挡住德·考德照他脑袋打下来的手杖。那根沉重的手杖一次、两次、三次,闪电般地打在他的身上,每打一次,似乎都把人猿泰山往原始状态中赶一次。
他终于发出巨猿低沉的咆哮,向这位法国人猛扑过去。
他把那根结实的手杖夺过来,像折火柴棍似的一折两半儿,往旁边一扔,宛若一头愤怒的野兽,去抓敌手的喉咙。
奥尔加·德·考德站在那儿被这可怕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然后,向正往死掐她丈夫的泰山扑过去,像一条狗摇晃一只老虎样,使劲儿摇晃他。
她发疯似的掰开那双大手。“天哪!”她叫喊着,“你在杀他!你在杀他!哦,约翰,你在杀我的丈夫!”
泰山气昏了头,根本听不见她嚷嚷些什么。突然他把伯爵往地板上一推,一只脚踩着他的胸膛,扬起了头。摹地,德·考德伯爵的府邪响起巨猿杀死猎物后表示挑战的可怕的叫l声。从地下至到楼顶,这叫怕的叫声惊动了所有仆人。他们都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奥尔加跪在她丈夫的身边,不停地祈祷着。
慢慢地,泰山眼前那团红雾消失了,周围的东西又都开始恢复它们的“本来面目”,他自己也又回归为一个文明人。
“奥尔加。”他轻声说。她抬起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