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女祭司
救那个危难中的女子。他十分轻捷地跳到地下室的入口,眨眼之间又跑下一截日久年深、不知道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的台阶。
借着从上面射下来的微弱的光线,泰山看见这是一间很大的、不算太高的拱顶地下室,有好几个门洞通向更为黑暗、幽深的所在。不过他用不着再在黑暗中摸索,他要找的两个人就在眼前——那个疯魔把姑娘按在地板上,正张开像大猩猩的爪子一样的大手掐她的喉咙。姑娘拼命挣扎,想从那个可怕的畜生的巨掌下逃脱。
泰山的手重重地落在男祭司的肩上,那家伙放下姑娘,回转身向地扑了过来。发了疯的“太阳的崇拜者”龇开满嘴獠牙,喷着唾沫星子,以十倍于前的疯狂和泰山搏斗。对血的渴望和愤怒使这位男祭司突然间又回复成一只野兽。他忘了挂在腰间的短刀,而是像他的祖先一样,用与生俱来的武器——大手和利齿搏斗。
不过,如果他可以靠他的牙齿和手占别人的便宜的话,在人猿泰山面前,他可是“班门弄斧”了。泰山紧抱着他,两个人像两头巨猿在地板上翻滚着,又撕又咬。而那位似乎尚处远古时期的女祭司紧贴墙壁站在那儿,大睁着一双惊恐、迷惑的眼睛,看着这两个在他脚边咆哮、扭打的野兽。
后来,她看见陌生人用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掐住男祭司的喉咙,拳头雨点般地打在他的脸上。不一会儿,就把那个一动不动的家伙从身旁推开,站起来像一只雄狮抖擞了一下,一只脚踩着那具死尸,仰起头要发出表示胜利的呼喊。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通往那座以人做为牺牲品祭奠太阳的大殿时,他又改变了主意。
泰山和那位发了疯的祭司打得昏天黑地,几乎把姑娘吓瘫了。现在,她才开始想到自己的安危。虽然她从那个疯子的魔爪之下得救了,可是又落入一个差点儿做了她刀下之鬼的男人手里。她向四周张望着,想夺路而逃。离她不远是一条黑暗的拱门,她刚想回转身冲过去,人猿泰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一步跨过去,揪住她的胳膊。
“等等!”人猿泰山用柯察克部落的猿语说。
姑娘惊讶地望着他。
“你是谁?”她轻声问,“你怎么会说人类祖先的语言?”
“我是人猿泰山。”他用类人猿的土语回答道。
“你要拿我怎么办?”她继续说,“你为什么要从祭司沙的手里救我?”
“我怎么能眼看着一个女人被杀呢?”泰山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回答姑娘的问题。
“现在你要拿我怎么办呢?”姑娘问。
“不怎么办。”泰山回答道,“不过,你可以为我做点事情。你可以把我送出这个地方,使我重新获得自由。”他说这番话时,一点儿也没指望她会同意。他觉得如果女祭司一意孤行,这场献祭肯定要接着进行下去。当然,他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们将发现,用一根长长的腰刀武装起来的自由了的泰山和那个被解除了武装、捆绑着的泰山判若两人,难以对付。
姑娘开口说话之前,站在那儿看了他好大一阵子。
“你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人。”她说,“你正是我从小姑娘时候起,便在梦中无数次看见过的那种男人。你正是我想象中的我们祖先的那副模样。我们的祖先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他们在这个野蛮世界的幽深之处,建了这座雄伟的城市。为了探索那巨大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财富,他们大概一直挖到地层下面,结果断送了他们创造的古老的文明。
“起初,找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现在不明白,既然我落到你手里,你为什么不对我进行报复?要知道,我宣布赐你一死,而且差一点就亲手杀了你。”
“我想,”人猿泰山回答道,“你不过是按照你们的宗教信仰办事。不管我是否赞成你们的教义,对于你的行为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