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皇帝没有长大
任,没有办法击倒他。他一直在等机会,除掉这大奸之臣。
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王曾的机会来了。他奉命去了一趟墓地,回来请求单独见太后,在刘太后面前狠狠地参了丁谓一本。他对太后说,他奉旨到山陵去勘察后发现,原先选定的陵墓地穴位置本来就很好,是不能改动的,改动后的墓穴正在泉眼上,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大水坑,根本就不能作为墓地了。他指控丁谓包藏祸心,指使雷允恭把先皇墓穴移入绝地,是怀有险恶的用心。
刘太后听后大怒,立即传召冯拯,命他即刻捕拿丁谓、雷允恭等一众更改先皇陵墓建造图纸的人,一并交大理寺治罪。
冯拯听谕后吓得目瞪口呆,有心要庇护丁谓,不由得迟疑起来。刘太后怒斥道:“怎么这等迟疑!你也想与丁谓同谋吗?”
冯拯脑子转得快,连忙说道:“臣怎敢与丁谓同谋呢?只是以为,皇上初承大统,先帝尚未入土为安,现诛除大臣,恐天下震动,故此稍有犹豫,想筹得个较宽大的办法。”
刘太后怒意稍解,便叫冯拯先拘捕雷允恭等人再说。
冯拯遵旨退出,立即派发兵丁逮捕了雷允恭、邢中和等人。
皇帝的陵寝事关祖庙,事关国体,陵寝出了问题,是惊天大案。案情重大,情况也不复杂,审理案件也只是走过场。一审过后,雷允恭、邢中和便判了极刑:杖死,没收家产。
3、丁谓的好运到头了
丁谓的好运估计要到头了,他正在为改动陵寝建造计划躲过一劫而暗自庆幸的时候,另一项罪行又爆发了。
刑部在查抄雷允恭的家产时,竟然抄出丁谓委托雷允恭命后苑工匠打造金酒器的密书,以及雷允恭请丁谓荐保管辖皇城司暨三司衙门的书信。抄家的人抄出了这些来往书信后,直接送进宫中。
刘太后见了这些证据,暴跳如雷,立即召见王曾,将丁谓、雷允恭两人的来往书信交给他看。
王曾看过书信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常听群臣议论,说丁谓与太监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扰乱朝纲,臣尚且不信,今天看了这几封书信,果然所言非虚。”他稍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外臣与太监相勾结,狼狈为奸,祸起萧墙,祸国殃民啊!丁谓视群臣于无物,将太后玩弄于股掌,欺辱皇上,欺辱太后啊!”
刘太后听了王曾的说辞,决然地道:“丁谓实在是个乱臣贼子。如果正直忠纯,怎肯交结宦官,做此等不法的事呢?如果不立即重办,怎么能整肃朝纲呢?”
次日,皇上临朝,太后垂帘听政,只听太后在帘后对群臣说:“丁谓身为宰相,与宦官相勾结,人格卑污至极。他以前同雷允恭向中宫奏事,都说已与大臣们讨论过了,所以本宫一概诏允,现在对证起来,竟都是他一人所为。营办先帝陵寝、擅自改动陵墓的建造计划,如果不是枢密使王曾前去察看明白,几乎误了大事。这样的乱臣贼子,真是罪不容诛!”
刘太后的口谕,给群臣传递了一个强烈的信号,丁谓要倒霉了。
冯拯、曹利用等人过去是丁谓的铁哥们,这时候担心丁谓的案子牵连到自己,立即站出来与丁谓划清界限,跪下表态,说自先帝仙逝以后,所有的政事都是由丁谓、雷允恭两人议定的,但对群臣都说是宫中的决定,臣等也分辨不清,到底是宫中的意见,还是他们自己的决定,所以,只要是他说的,我们都遵照执行。幸亏太后圣明,察觉到丁谓胡作非为,这是社稷的幸福啊!
任中正仍然想保丁谓,站出来说:“丁谓虽然有罪,但是受着先帝顾托的重任,还是要请求依律议功才是。”
王曾冷笑一声,驳斥道:“丁谓真忠,就不应该得罪宗庙,这样的人还能议功吗?”
王曾这是步步紧逼,下定决心要将丁谓这个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