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神秘的木牌
眼睛看着赵匡胤,请他想想办法。
赵匡胤知柴荣病倒了,心里也很着急,约了赵普一同到行宫探视柴荣的病情。
柴荣平卧在病榻上,额头直冒冷汗,面容憔悴。他强打精神,微笑着对赵匡胤道:“朕不过是偶染小疾,休养几天就好了。你可传令三军,抓紧练兵,不可松懈,待朕的病好了,即刻发兵。”
赵匡胤顿首领命,忧心忡忡地告辞退出,与赵普径回大营,正欲回到中军大帐,赵普却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营帐中。赵普屏退左右,先为赵匡胤沏了一杯茶,然后坐下来,低声问道:“将军以为,北伐还能继续进军吗?”
“圣上雄心勃勃,志在收复燕云十六州,直捣幽州。”赵匡胤不假思索地说。
赵普摇摇头,说大军不久即将班师回朝。赵匡胤摇摇头,不相信赵普说的话。
赵普很慎重地说,他仔细地察看了圣上的容颜,圣上染病已非一日,病情看似平淡,
实际来势凶猛,情况恐怕有些不妙。
赵匡胤认为,皇上身边的御医都是医道高手,难道他们都没有看出圣上的病?
“他们一定看出来了,但圣上正值壮年,谁敢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呢?”赵普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虽未说破,但他们一定在精心调治,但药能治病,却不能医命。这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赵匡胤一脸茫然,似信非信。
“大变在即,将军不可不早做打算。”赵普提醒道。
赵匡胤对此毫无准备,心里乱糟糟的,有些茫然地问:“我做何打算?
赵普向前靠了靠,嗓子压得更低,轻声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世上,你与圣上情同手足,这是路人皆知之事,假如改朝换代之后,将军能够保证还有这样的荣耀吗?”
柴荣年富力强,赵匡胤只想辅佐他创就一番伟业,他还真没有想过赵普提出的问题。
“未雨绸缪,将军宜早做打算。”赵普再次提醒说,“将军虽是节钺重臣,位列朝班,与禁军最高统帅仅一步之遥,但事事要受制于人。”赵普看了一眼赵匡胤,见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继续说道:“殿前都点检才是禁军最高统帅。”
赵匡胤看着手中的茶杯,沉默不语。赵普试探地说:“除去张永德?”
“不行!”赵匡胤制止道,“张永德与我同殿为臣,且有恩于我。”
赵普默默地点点头,只说了一声知道,再也没有多说话。
次日,柴荣的病情不但未见好转,反而还咯血不止,赵匡胤来到行在探视,问安之后坐在御榻旁。柴荣哀伤地说:“朕本想乘此机会一举荡平北辽,哪知在这个时候病在军中,延误了战机,这该如何是好!”
赵匡胤试探地劝道:“想必是北辽气数未尽,才使陛下染病在途,不能一举平辽。如果陛下顺天行事,暂时放下平辽之事,臣想,上天必定降福陛下,待陛下身体康复之后,再议北伐之事如何?”
柴荣病魔缠身,已经是身不由己,迟疑了半天,还是采纳了赵匡胤的建议,同意班师回朝。
次日,柴荣抱病召见众将,传旨,改瓦桥关为雄州,命韩令坤留守;改益津关为霸州,命陈思让留守,处理完毕,即启驾还都。
6、神秘的木牌
柴荣乘坐龙舟南归,经过几天休息,病情略有好转,由于生病,多日没有理政,军情奏报、各地奏章等待处理的公文装了几麻袋。他强撑着起床,从麻袋里取出公文,一件一件地翻检,不太重要的,顺手扔到一边,将紧急军情和京城传过来的重要奏折放在案头批阅。突然,他发现文书底下压着一件黑糊糊、油光光的东西,取过来一看,是一个鹿皮包囊,他伸手取过包囊,一层一层地打开,里面竟是一块长一尺有余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