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口头政治报告[1]-1
个指头去打那个“帝”,他说多了,无须乎那么多,要割掉四个,拿一个指头去打,力量大得很,那个“帝”就慌得不得了,就哇哇大叫哭脸了,光哭还下不得台,就跪在我们面前。你看四个指头都掉了,就剩下了一个,无产阶级也孤立了,变成了无军司令、空军司令。当一个总司令,你总要有兵。你没有农民,你看小资产阶级还来不来?他跑到你屋子一看,没有几个人,就吓得不来了。小资产阶级最容易变,有时他神气十足,把胸膛一拍,“老子天下第一”;有时就屁滚尿流。你屋子里一个兵也没有,又没有饭吃,他老先生望一望就开了小差。这怪不怪人家?不怪,怪我们总司令,因为你不招兵。小资产阶级的脾气就是这样,他看力量,看政策,你力量大,他就积极,“我来一个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打先锋?”他看见你屋子里没有几个大人,就说:“下一回来吧!我今天还有事,家里老婆生病。”只有无产阶级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五个指头中间有了四个指头,另一个指头无产阶级占了一半,大地主大资产阶级成了指甲,那半个指头是小资产阶级、自由资产阶级,这时如果你再说:“来不来?同志,来开会吧!”他就是老婆有病,也不说了。他看见你有那样大的力量,就说:“我家没有事,饭有得吃,老婆很好。”
我们曾经犯过错误,忘记过领导权,忘记过农民群众。所谓领导权,你总要有一个东西去领导,有被领导者才有领导者,有被领导才发生领导的问题。你不要农民,小资产阶级跑了,自由资产阶级也跑了,大地主大资产阶级集中力量来打我们,无产阶级就从台上滚下来了,鼻子也跌烂了。然后爬起来望一望:“为什么你打老子?你蒋介石不是朋友!”于是脑子清醒了,搞了一个土地革命。土地革命时期又来了一个急性病。但还是不要农民,不要领导权,不要中国人民最大的力量,五个指头不要四个。为什么急性病也不要农民呢?因为急性病就是要工人暴动,城市起义,对搞大城市很积极,农民虽然也要,但是是附带的,它不注意去研究农民,研究他的面貌,他的眼睛,他的个子大小,研究他姓张姓李,心里想些什么,有些什么吃的。有的人走遍了多少省份,走过二万五千里再加多少里,参加土地革命多少年,可是出一个题目给他:“什么叫富农?”他说对不起,没有研究。问他:“什么叫中农?”也没有研究。即便是走马观花,那也应该看啊,可是他走马不看花,这个花就是农民。当然下马看花是更仔细,那叫做调查研究。犯急性病的人连小资产阶级、中产阶级也不要,结果自己变成了空军司令,队伍越打越小。我们党有两次变小过,大起来又小了,大起来又小了。头一次,五万多党员剩下没有多少;后来一次,三十万党员也剩下没有多少。按比例说,头一次的损失还小些,五万多人剩下万把人,剩下了五分之一;后来三十万剩下不到三万,只有二万五千左右有组织的党员,还不到十分之一。现在又大起来了,小指头变成了拳头,今后不要再让它变小了。
抗战爆发以前,我们的准备就是这样。抗战一起来,我们的方针就是“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那时候,中央认为只有人民战争,才能打败日本。所谓人民战争,基本上或者说主要的,就是农民战争。我们从来没有说过,没有广大农民参加的抗日战争,可以打倒日本。从有马克思主义以来,已经有一百零二年了,所有全世界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不是说过不要人民的斗争可以打败敌人呢?从来也没有说过。所谓人民的斗争,或者是比较和平的斗争,比如罢工、思想斗争、经济斗争、政治斗争,或者是政治斗争的最高峰,也就是战争。如果有一个什么人,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说“不要人民的斗争可以打败敌人”,那末,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宣告了他本人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原来他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是假的。有些人有这种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