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捕何颙
很是卑劣。当时与汉人战争最频繁的就是羌族,段颎便纵容士兵打谷草,叫他们劫掠羌人部落,所获牲口财物尽皆归士兵所有。一来给士卒些油水收买了人心,二来劫掠久了就会把那些羌人逼反。等羌人反了,他再领兵堂而皇之去平叛,打赢了就算做是自己为大汉朝靖边立下的功劳!
段颎本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听到曹嵩用他最在意的事情剜他的心,再也忍耐不住了,兽性大发拉出佩剑:“老子宰了你!”照准曹嵩胸膛便刺。
这可把曹嵩吓坏了,眼看剑芒子已到身前。情知自己必死无疑,把眼一闭。耳轮中却听铛地一声响,睁眼再瞧,段颎掌中佩剑断为两截。
原来曹操就站在父亲身边,恍惚见段颎抽剑在手,不及多想马上也出剑隔架。剑刃碰剑刃,可曹操的青釭是万里挑一的宝家伙,两刃相搏,竟把段颎的剑折为了两截。饶是如此,也震得曹操手腕发麻。
段颎手里攥着半截断剑,脑子顷刻间清醒了下来;曹嵩若无儿子相救,早丧命于他剑下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两个人尴尬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再动。
“好个大胆的段纪明!”随着一声断喝,曹鼎迈大步走了进来。
曹操宝剑还匣,长出一口气:最不省事的来啦,这回好办了。
“你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九卿府中拿刀动杖!你是不是要造反呀?”曹鼎可不管谁是谁非,开口便骂,“你手里还攥着凶器,大伙可都看见啦!”
“当啷啷!”段颎听他搬出谋反大罪,赶紧把那半截宝剑扔了。
曹鼎兀自不饶:“你拍着胸脯想一想,我曹家哪点对不起你?你不过是朝廷的一条狗,别忘了你当的谁家的官儿!我跟宋家是什么关系?要你的命就跟碾死个臭虫一样!”
段颎情知今天时运不好,先被曹嵩挖苦,再被曹鼎骂,连剑都叫人家毁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赶忙传令收兵,恶狠狠扫视一眼这屋里的老老小小,灰头土脸地去了。
“这次可把段颎给得罪苦了!”沉默许久的曹炽这才说话。
“早晚也得跟他翻脸。”曹嵩没好气道。
“非也非也。”曹炽摇摇头,“虽说以利相交者,利尽则散。但你们做得实在有些过了,让他搜一搜又能如何?”
“事都行出来了,再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什么手段,我接着他的!”曹鼎仍旧不服不忿。
“你拿宋氏压他,他未必会服。”曹嵩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找王甫收拾这条狗。”
曹操是没有闲心再看这仨老家伙斗嘴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通知何颙赶紧转移。瞧他们三个还在各执一词,便蹑手蹑脚溜了出去。父亲不允许他出府门,家院小厮紧紧把着,那怎样才能通知到袁绍他们呢?曹操绞尽脑汁,终于有了一个险招!
他匆忙钻进弟弟屋里,道:“德儿,哥哥有事求你,你管不管?”
曹德一愣:“什么事呀?这么认真。”
“你不要多问,就答复我一句话,你信任不信任你哥哥?”
“当然信任啦。”
“好,你帮哥哥办件事情,哥哥感念你一辈子。”
曹德被他的一脸严肃逗乐了:“什么大不了的,你就说呗!”
“我要出去一趟。”
“什么?爹爹不准咱们出去。”
“可是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要办,必须得出去。而且绝不能叫爹爹知道。”曹德迟疑了一下,还是道:“这个……行!你只管去吧。”
“你一会儿告诉家人们,就说你要在房里读书,你的脾气大家都知道,谁也不会去扰你。然后你就偷偷到我屋里,把被子蒙上假装睡觉,这样谁都会以为咱俩都在家呢。”
“那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