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诓许劭
,为首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身穿布衣的胖墩墩的农家汉子,一个大个子看样子是衙役头子。许劭忙问车夫:“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您醒了……刚才您睡着了不知道,咱刚出洛阳城没走几里地,我心说您睡着了咱慢点儿走……这倒好!没几里地就这帮人拦住了……这胖子带了一帮农汉硬说咱们两天前抢了亲,非吵着叫咱们还他婆娘……他那个横劲儿就别提了,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抢没抢的咱先放一边儿,大白天一帮人吆五喝六地拦车像话吗?明火执仗吓唬谁呀……话又说回来,胖子你也说了,你那没过门的媳妇是个跛子,嘴还有点儿歪,而且一眼大一眼小,这么个丑鬼我们抢她干嘛呀……后来这几个官人来了,他还揪着咱不放,嚷着要去衙门……这几个官人也是的,半天都是他的理,你们办案子也得容我说句话呀!横挑鼻子竖挑眼,欺负我们外乡人呀……老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车夫真是被挤对急了,没头没尾说了一大堆。
许劭一听脑袋都大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我们……究竟怎、怎么了?”他想解释些什么,但根本没弄明白事情经过,找不着话头。
“衙役大人们,都看见了吧!”那农家胖子倒逮着理了,“他们老爷根本就说不清楚,这就是心里有愧!别看他穿戴得这么讲究,人心隔肚皮,我媳妇那么丑他都不放过呀!这帮人面兽心的家伙太霸道了!还不快把他们逮起来,这个老爷准是个大贼头儿!”
车夫实在是气不过,把手中马鞭一举:“你再说一句!”
“你们是贼!”农家胖子跳着脚喊。
“还敢胡说!”车夫一猛子蹦下车,抡着马鞭子就要往胖子身上打。胖子抱着脑袋扭身就跑,车夫提着鞭子在后面追。俩人走马灯似的溜溜围着看热闹的人群跑了两圈半,又是喊又是骂。
许劭这会儿脑子里乱成一盆糨糊了,他叫也叫不住、拦也拦不下,还生怕暴露身份,跨在车上干着急。
“太放肆了!”那个大个子衙役似乎看不下去了,“兄弟们!把这个赶车的给我绑了,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衙役就敢打人!逮起来!”他一声令下,四五个衙役还有仨看热闹的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把车夫按倒在地,也不知谁从哪儿弄来两条绳子,几个人你一把我一把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的。
许劭都看傻了,想说点儿什么,可这会儿谁还听他的?
好半天大个子衙役忙活完,抬头问许邵:“你打算怎么着?是乖乖跟我们走,还是也捆上?”
“这位官人不要气恼,看来是误会了……我们没有抢什么人,仅仅是从这儿路过……或许那个小兄弟认错了!”
“那我不管,”大个子衙役拍了拍手上的土,“既然他告了你们的状,你们就得回衙门跟我们老爷解释清楚。谁是谁非堂上见,连人带车跟着走吧!”
许劭真是憋气,本想快点回乡却节外生枝,还不敢嚷嚷:要是叫什么人知道许子将还在洛阳,并且叫人家当成抢亲的抓了成什么样子!现在车夫也叫人家捆起来了,他只得乖乖坐在车上,任衙役们牵着走。
“咱这是去哪儿?”
“洛阳北县尉衙门。胖子家住城北,这案子归那儿管!”
许劭一愣——真糟糕!刚刚驳了曹操的面子,这次却栽到这小子手里!众衙役不慌不忙押着车,车夫被绑到了车沿上,那个农家胖子也老实不语了,许劭则低着头想心事。半个时辰后,连原告带被告还有看热闹的,一大群人挤到北县尉衙门。县尉曹孟德升堂问案,衙役书吏两旁伺候。
那小胖子一进门来了个羊羔跪乳,趴在地上就叫屈,硬说许劭他们抢了人。曹操听罢拍案喝问许劭:“你是何人?为何强抢人妻?见本官又为何不跪?”
许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