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的总结[1]
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的总结[1]
(一九四九年三月十三日)
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的统一
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的统一,应该这样提法,这样提法较好。而不应该像王明[2]同志的提法,说毛泽东思想“是马列主义在殖民地半殖民地的具体运用和发展”,这种提法不妥当。因为照王明的提法,则有点划分“市场”的味道。世界上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范围很宽,一划分开,就似乎是说,斯大林只管那些工业发展的地方,而殖民地半殖民地就归我们管,那岂不就把马克思主义的“市场”分割了吗?而且,我们说殖民地半殖民地归我们,可是有那么一个国家,提出不买你的货,而要直接到莫斯科去买货,这又怎么办呢?另外,如果是真理那它就有点普遍性,就不能不超过一定的范围。比如,拿日本来说,按照王明的提法,它现在算归我们,将来美帝国主义撤走以后,它又该归斯大林管了,这岂不是笑话?当然,我们不要忙于想宽了,先把中国自己的事情做好。如果有可以运用到其他国家的经验,自然会有人运用的。所以,不要做这种定义。斯大林做列宁主义的定义[3],是在对第二国际机会主义和季诺维也夫[4]等的斗争中产生的。那时候在俄国,有马克思、列宁的影响,还有季诺维也夫及第二国际机会主义的影响,所以要那样提。马、恩、列、斯在中国的威信很高,中国不发生这种问题。
为什么不应当将中国共产党人和马、恩、列、斯并列呢?我们要普遍宣传马克思主义,同时不反对也不应当反对宣传中国的东西。但我们比较缺乏的是马、恩、列、斯的理论,我们党的理论水平低,虽然也翻译了很多书,可是实际上没有对马、恩、列、斯著作做很好的宣传。所以现在应当在全中国全世界很好地宣传马、恩、列、斯关于唯物主义、关于党和国家的学说,宣传他们的政治经济学等等,而不要把毛与马、恩、列、斯并列起来。我们说,我们这一套是一个国家的经验,这样说法就很好,就比较好些。如果并列起来一提,就似乎我们自己有了一切,似乎主人就是我,而请马、恩、列、斯来做陪客。我们请他们来不是做陪客的,而是做先生的,我们做学生。对科学的东西不能调皮,不能比国家的大小,不能因为保加利亚小,苏联也只有两万万人口,而我们国家大,一下就搞了四万万多人口,就应该占先。在这里,数量不等于质量。如果硬要比较,那末马克思的祖国,那里今天还没有革命,那又应当怎么看呢?
有人说,斯大林的思想之称为学说,不称主义,是斯大林的谦虚。我看不是的,不能解释为谦虚,而是因为苏联已经有了一个列宁主义,而斯大林的思想是合乎这一主义的,并且把它贯彻到实际政策中去了。不然,有一个列宁主义,再有一个斯大林主义,那就有了两个主义。同样,中国革命的思想、路线、政策等,如再搞一个主义,那末世界上就有了几个主义,这对革命不利,我们还是作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分店好。
关于十二本干部必读的书[5],过去我们读书没有一定的范围,翻译了很多书,也都发了,现在积二十多年之经验,深知要读这十二本书,规定在三年之内看一遍到两遍。对宣传马克思主义,提高我们的马克思主义水平,应当有共同的认识,而我们许多高级干部在这个问题上至今还没有共同的认识。如果在今后三年之内,有三万人读完这十二本书,有三千人读通这十二本书,那就很好。
关于十月革命和中国革命的关系
关于俄国十月革命和中国革命的关系,十月革命是无产阶级革命时代人类第一个最伟大的胜利,第二次世界大战打倒德、意、日帝国主义是第二个最伟大的胜利,中国革命是第三个最伟大的胜利。历史的次序也是如此排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