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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邮箱账户是我设置的,”沃伦说,“他的反垃圾邮件过滤器一直开着。”
“这些骗子们能绕过垃圾过滤器,他们一直在网上游荡,搜索分类广告,在聊天室里溜达,浏览在线姓名地址录,这样要获得一个邮箱地址根本不是问题。垃圾过滤器可以阻止很多垃圾邮件,但不能控制所有的。”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沃伦说,“互联网是匿名的,我们都知道。不过,看看这些,”他举起一捆父亲的邮件,“这里有一长串电话号码。你们当然可以追查这些号码或别的什么,查出谁打的电话。”
“我们是有电话号码,”罗兹说,“而且毫无疑问,你父亲深信他的通话对象是某个身居高位的银行经理或政府官员,但是从区号上看,却是另一回事。”
索尔接下去说:“尼日利亚就像西大荒,根据电话号码寻找一个人的概率几乎是零。”他把电话号码记录推到沃伦面前,“你看,这些号码都以8起头,在尼日利亚,以8起头的区号是移动电话,通常是‘付费后就走人’,你通话时不留身份证号,不需要背景调查,也不留书面记录。这些号码,甚至这些电话本身都是一次性的,用过之后就被扔掉,无从追查。”“好,好,”沃伦说,“电话可以扔掉,但钱是不会扔掉的。我爸把20多万美元送了出去。这些钱呢?总有人为这笔钱签字吧?某人必须把它存入他们的账户里,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些账户,就能把这笔钱冻结,也许能收回一部分。”
“恐怕不可能。”索尔说。
“为什么不能?”
“在这种诈骗行为中,大部分钱都是通过银行汇票或电汇支付的,通常使用西联国际汇款公司或速汇金汇款公司。这些资金可以打到一家公司,然后在另一家公司取出来。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取。同样,取款人也不需要书面记录、背景调查、银行账号、审核过程。邮政汇票、电汇、网上支付,所有这些方式都像送现金一样,不留任何证据。”
“这就像把一沓无名账单塞入信封里。”罗兹说。
“尼日利亚的警察必须在一个真正的代理人办公室里抓住一个骗子,”年长的侦探解释说,“正当他用假身份证取钱的时候。即使那样,结果又能怎么样?我们和尼日利亚没有引渡条约。退一步说,即使我们有,取钱的人都是处于社会底层的渣子,我猜想尼日利亚警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而不会为了保护像我们这样的外国人去监视速汇金汇款公司。这就是419的实质。”
劳拉抬起头,像平时一样,注意力又一次被一个新名词所吸引,“419?”
“这是他们给这种行骗手段起的名字。这个名字来自尼日利亚刑法典,指通过诈骗获取钱财和物品的行径,事实上用来指任何一种骗术,已经被列入了词典。”劳拉重新提起的兴趣对索尔是一个鼓励。“尼日利亚人有一种扭曲的幽默感,”他说,“419现在用来指任何形式的诡计和欺诈。一个试图把成绩报告单藏起来不让父亲看到的学生被指责为‘419’他。一个脚踩两条船的女孩被说成是‘419’她。还有人为419们创作歌曲。有些极其成功的骗徒竟然被迫捧为民族英雄。不要小看它,419也是一种行业,每年带来上亿美元的收入。它比尼日利亚还要大,和罪恶一样古老,和欲望一起诞生。这些419们掠夺人们的梦想。一桩419诈骗案的平均损失大约是250,000美元,经常是更高。很显然是和梦想的大小成正比。”
“他们正在嘲笑我们,”沃伦说,“我能听到那些可恨的家伙得意的笑声,他们正在挥霍着我爸的钱。我告诉你,如果我要找到这些蠢驴……”
“这不是一个聪明的办法,”索尔说,“419这个行业和很多更暴力的犯罪纠集在一起,贩毒、拐卖人口、抢劫银行等等。在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