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达那中堂的意思,这一案即使水落石出,尽皆子虚,可是在育公似乎不能没有表示!”
“表示?”载振愕然:“表示什么?”
“应该有个闭门思过的表示。”
载振想了好一会,爽然若失地说:“是要我辞官?”
“是!差缺都要辞。”
“这!”载振问道:“老爷子怎么说?”
“王爷的意思,大叔,”袁克定插嘴:“你该想得到。”
“有句成语,叫做‘上阵还须父子兵’,”杨士琦紧接着说:“育公,试想父子上阵,谁个当先?”
载振恍然大悟!父子同时被劾,如果不能两全,当然是他退避言路。体会到此,反有如释重负之感!因为他很清楚,是自己“罪孽深重”,祸延老父,所以一直不敢回府。如今有此护父之功,稍减不孝之罪,可以少挨多少骂,自然乐从。
“杏丞,这样办很好。所难者是这个折子的措词,就烦大笔,如何?”
“理当效劳。”杨士琦安慰地说:“育公,一时顿挫,不必介怀,所谓盘根错节,乃见利器。只要慈眷仍在,必能三两年内复起。”
“那是以后的话了。”载振泰然地,“反正只要把这场风波压下去,无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