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就因为奉天的气候跟京里相差不远,如今到了炎荒瘴疠之地的西南边境,天时不对,水土不服,再中了瘴气,没有一个不病倒的!英雄只怕病来磨,那一来,岂不损了王爷的神威?”
“啊,啊!”醇王悚然动容。
“星叔,这话说得是。”阎敬铭急忙附和,“我在山西办赈的时候,深知饥民易救,瘟疫难当。到那时候,赶紧运药到前方,怕都来不及了。”
“是的,是的!”
“王爷体气虽壮,从来也没有到过南边,万一水土不服,上系廑虑,”许庚身用极恳切的声音说:“王爷又何能心安?”
“责备得是。”衷心悦服的醇王,措词异常谦恭,“拜受嘉言,不敢不领教。”
“王爷太言重了!”许庚身站起身来,垂手答说。
“一切仰仗。”醇王拱拱手,“明天一早,宫里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