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锋从磨砺出
到现场对建筑物受灾情况做过考察,感触很深,便在紧张的施工之余,独立进行了关于工程抗震的科学研究;所撰写的科技论文《关于提高砖砌体抗震性能的探讨》,发表在国家级学术刊物《建筑技术》上。鉴于他的施工技术水平与科学研究成果,由工程师晋升为高级工程师。
1971年秋天,工地由于暂时没有技术人员,把一座45米高的烟囱砌得弯弯曲曲,构成重大工程质量事故;公司召开了现场会,决定拆除重砌,并指定解思忠在继续做小工的同时,负责该项工程的施工技术。对既没有施工经验、又得做小工的解思忠来说,这的确是个考验。由于他的敬业与严谨,竣工后经仪器测量,垂直误差居然为零,在公司一时传为佳话;他自己也因此而很快被任命为施工技术员,在同一批分配来的40多名大学生中最早结束“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
解思忠上学的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的九年制义务教育,从小学四年级初小毕业升高小就开始淘汰了,高小毕业后升初中又是一次淘汰;而最严酷的一次淘汰是1961年初中毕业升高中——由于国家正值困难时期,压缩招生比例,当地的录取率仅为百分之十几。这样层层淘汰的结果,使得小学毕业时一个班的同学中,最后只有他一人上了大学。
这次工作调动,意味着解思忠走出了秦岭大山,离开了大西北,同时也结束了风雨10年、给他留下太多难忘记忆的建筑工地生活。这次工作调动,标志着解思忠人生道路上的一大转折;从此,便由基层施工单位进入中央国家机关,走上了从政之路——尽管这是他此前从未想过的,也并非是他所刻意追求的。
从上初中开始,解思忠便开始利用假期和课余勤工俭学;有时到建筑工地上当小工,有时采集洋槐树籽去卖。初中毕业刚参加完升学考试,他就和一个小伙伴进山割草,饿了啃干粮,渴了就用手掬着喝洼地上积存的雨水;傍晚,两人用独轮车把割的草运出山,晚上就在附近一个同学家的土炕上和衣而睡。一个假期下来,割草卖了30多元钱,解决了上高中后的学习费用。
12岁那年,解思忠到10多里远的县城去上中学,从此便离家独立生活。当时家中依然困难,为了省钱,他长期自带干粮,入学校的“水灶”——每月交两元钱,只喝食堂的开水;一天三顿饭几乎都是开水泡馒头,再放些盐,连咸菜也不买。冬天,馒头冰冻后用手掰不开,就在门边砖墙的棱角上用力去砸,边砸边把散落在地上的小碎块拣起来放进盛着开水的碗里——后来水就变凉了。到夏天,馒头很快会长出绿毛,他用手擦一擦便吃了下去;有时甚至会霉变成白色的松散物,也只好就那样吃下去。
1966年夏天,解思忠即将升入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文化大革命”爆发了。他的家庭出身问题当时虽已向有关方面提出,却尚未做出结论;所以,仍然被视为“黑五类子女”,拒之于“红卫兵”组织的大门之外。由于压抑、苦闷,他尽量远离学校和人群以逃避运动,当了一名“逍遥派”。当时,所能采取的最好办法就是借“大串联”外出;所以,可以免费乘车时,他独自一人云游四方;后来停止免费乘车,他又与一位同学背起行囊,结伴而行,从上海出发,途经嘉兴、杭州、绍兴、诸暨等地,徒步走过了浙江、江西两省,一直到停止“大串联”。
素质就是命运,国民素质是第一国力
候机楼工程1979年秋竣工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关注,并得到各方面好评。当时的国家城市建设总局(后改组为建设部)从担任候机楼工程施工的管理人员中选调机关干部;经公司领导推荐,总局派人考察,解思忠于1980年初被借调试用,6月正式调入。
升入高中后,面对更为激烈的竞争,解思忠学习也更为刻苦。他的俄语成绩在几门功课中较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