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战外之战
,才不愿听到异议。主公这种态度,会让大家都畏惧秀吉,便将大糟……久而久之,家臣都会认为,秀吉远在主公之上。家里人并非都和您一样有悟性。您应用他们能理解的话让其明白,为何现在不能与秀吉斗气,不得已与他为友,但是终有一日必须打败他!要击败他,就必须时刻保持戒心,且不露丝毫破绽!最难得的,便在于让大家放心……大将就当有大将气概!”
“老爷子,我明白……是我说得太多了,行了吧?”
“不行!”作左又一次高声反驳道,“不过,我再说亦无益。请主公考虑我归隐之事吧,我先退下了。”
“老家伙真让我吃惊。”
“老家伙不想这样。只有让秀吉吃惊,才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好,我还要早点回去,与数正梦中相会去。”说罢,作左卫门板着脸站起身,一声不响地走了。
他的背影一消失,家康立即站起身。把作左从冈崎叫到骏府来,果然没错。正如他所说,如果家臣畏惧秀吉,自己对秀吉的良苦用心还有什么指望?家康遂开始考虑当让谁来做冈崎的城代。
在走廊,本多作左卫门碰到了大久保彦左卫门。
“老先生,你刚才的声音还真是大哪。”
“平助,你也听到了?”
“那么大的声音,就算耳朵不灵光,也听得到。”彦左卫门压低了声音道,“但是,我不想让别人听到,就一直在外把风。再怎么说,主公他也是权大纳言。主公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可不能让年轻人看到。”
“平助,我想在你家住一晚。”
“当然好。”
“你去换了当值的,再带我过去。准备点临睡前喝的酒就是了。”彦左卫门让作左在廊下等着,自己奔了出去,很快便笑呵呵回来了。
“酒已备好,可没有下酒菜。”
“没关系,我有事相托。”
“哦?请讲。”
“最近骏府的风气,是不是有些散漫了?”
“只要有我大久保在,就不会。”
“还真能说大话。”
“比起您,还是差远了。”
“平助,你有没有遇见过不要俸禄、不重名誉、不惜性命的人?”
“您问得好有意思。有啊,不过只有一个。”
“那个人就是我作左吧。”
“不。”
“还有谁?”
“大久保彦左卫门!”
“哈哈哈,你果然有几把刷子,爱管闲事,多嘴多舌。”
“我可是跟您学的啊。”
“我话可不多,不过一说出来,总是惹人生气。”
“这正是您的长处呀。但是我听说您想要归隐,那可不行。”
“你连这个都听到了?”
二人并肩走出了大门,在前庭向右转,往大久保家走去。在大久保兄弟当中,作左唯独喜欢平助。他与作左很像,都是硬汉子,其直爽不在作左之下,却是个颇有人情味的耿直人。再者,他的文治武功也和作左不相上下。
作左带着少有的明朗表情,走进了平助家门。
大久保府邸乃是平助兄长忠世和其子忠邻的住处。左角有个面朝富士山的小门,彦左卫门的房间就在里边。入口还残留着两三枝在霜雪中败落的菊花。本多作左卫门来到狭窄的玄关,并未同出来迎接的侍从和侍女们说一句话,便默默跟在彦作卫门身后来到厅里。八叠大的厅旁是一个四叠大的房间,东边有一个望台。
“呵,平助,你奢侈得很。墙上挂着卷轴,刀架也比我的气派。你的马也一定养得很肥壮。”
“哈哈哈,”彦左卫门不好意思地笑了,将作左让到上首,“要是您喜欢,就在我这里隐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