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五位作家笔下的女人神话
出他的行动,女人付出她的人格。以神意的名义将这一秩序辞圣化,这就能够保证对它不做丝毫更改,而只应永远将它延续下去。
四、布勒东或传
尽管巨大的鸿沟分开了克洛代尔的宗教世界和布勒东的诗意宇宙,但就他们派给女人的角色而言,两者之间仍有其相似之处:她是干扰的因素;她把男人拖出有限存在的沉睡;她是人口、钥匙、门和桥,她是把但丁引向彼岸的贝阿特丽丝。“如果我们在一瞬间专心观察健全的心智世界,男人对女人的爱就会继续以巨大的黄褐色花朵充斥天空。”对于那个总觉得要使自己相信一种安全位置的精神,它依然是可怕的障碍。另一种爱则导致了“他者”的爱。“为人类敞开的爱之水间正处在为某种存在西选择的爱之顶点上。”在布勒东看来,彼岸并非遥远的天国:它就在这儿,可以像暴露平庸的日常生活一样把它打开;例如,情欲便驱散了她知识的诱惑。“在我们的时代,据我所知,性的世界…、——一直不停地使其坚不可破的黑暗内核与我们进入这个宇宙的意志相对抗。”投身于神秘之中便是了解它的唯一方法。女人是一个谜,她制造谜团;她的很多方面共同组成了“这个奇特的存在,我们从中瞥见了司芬克斯的持久体现”;正因为如此,她就是天机的泄露。布勒东对他所爱的一个女人说:“你就是秘密的体现。”接着又说:“我看见了你向我显示的东西,我只看见了它的显现,并不知其构成。”
这就是说,女人是诗。她所起的作用与热拉德-德-捏瓦尔的作用相同;但在布勒东的《西尔维亚》和《奥列利亚》中,她又具有回忆或幻想的性质,因为梦比现实更真实,两者并不完全重合。布勒东认为,重合是完美的:那儿只有一个世界;诗客观地存在于事物中。女人纯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存在。一个人不是在梦中,而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中碰见了她,那是平凡的一日,正如日历上的其他日期一一ed月12日、10月4日或任何一日一样,在一个平庸场合——某条街拐弯处的一家咖啡馆。但是,她总以某种不同凡俗的特征显得与众不同。娜佳“昂首而行,迎然不同于其他行人……一身引人注目的打扮……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布勒东向她打招呼。“她微笑了一下,但最莫名其妙的是,她仿佛已经知道有关这种情况下的一切。”在他的《狂爱》中:“这个刚走进来的女人仿佛被烟包裹——她身上着火了吗?……我可以确切地说,1934年,5月29日,在这个地方,这个女人美得出奇。”诗人立刻认识到,她对他的命运起着作用。有时候这只是一现即逝的次要作用,如《连通器》中那个有一双德莉拉的眼睛的孩子所起的作用;甚至在这个德莉拉周围涌现出一些小小的奇迹:布勒东与她有一次幽会,在同一天他读了一篇署名西蒙的妙文,此人是他久未见面的朋友。有时候绝世美人也在增多,5月29日那个无名的女人——一个在音乐厅里做着游泳动作的水中仙子,她早在一个曾在一家大饭店中听说过的双关谐音的诗题“Ondthe,ondfor”[水中仙子,晚饭〕中已被预言了;她与诗人第一次漫长的夜游被详细地描绘在他回回年前所写的一首诗中。这些妖女中最出色的是娜佳:她能预见未来,能在同一瞬间说出她的朋友心中正在浮现的话语和形象;她的梦和她胡乱写出的东西都有神秘的预言性质,她说:“我是令人惊奇的灵魂”,她“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引导她的生活,“只凭着直觉,并不断地在奇迹中”生活;在她的周围,看起来纯属偶然的东西引起了大量奇怪的事件。她丝毫不顾及表面现象,以至达到了蔑视理性和法则的程度:她极其兴奋地呆在收容所中。她是“自由的精灵,就像空气精灵一样,若不是对他们不存在服从的问题,某些巫术就可以借助他们制造暂时的情爱了”。因此,她不能充分发挥女性的作用。她神通广大,受到神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