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女孩
是通过周围群体的态度体会到的。母亲和保姆一直保持着传统,认为男性生殖器和男性观念是一回事。不论因为认为它是一个很重要的爱情礼物,或是对女人的顺从起着很重要的作用,还是因为见到它在他身上那副十分谦卑的模样,感到已经进行了报复,她们都非常得意地对待小男孩的xxxx。曾向我们叙述了高康大的保姆们对他xxxx的种种捉弄和评论,历史上也曾记载了路易十三的保姆们的类似做法。就连端庄的女人也给小男孩的性器官起绰号,和他谈到它时,仿佛在谈一个既是他又不是他的小人:就像前面说过的,她们把它变成了“第二自我,它通常比本人更聪明伶俐,更诡计多端”。
从解剖学上看,xxxx倒是很适合充当这个角色;它自由自在,突于身体之外,就像个天然的小玩物和小木偶似的。所以,大人们在赋予xxxx以价值时,也在提高男孩子的身价。有一位父亲告诉我,他有一个儿子都3岁了,还在蹲着撒尿,整天和他的姐妹和表姐妹们呆在一起,是一个又怯懦又郁郁寡欢的孩子。有一天,父亲带他上厕所时说:“我现在就让你看着男人是怎么撒尿的。”后来,这个孩子对站着撒尿感到骄傲,还嘲笑女孩子们“从一个小洞洞里撒尿”。导致他这种傲慢态度的根本原因,不在于女孩子们缺少某个器官,而在于她们没有像他那样,被父亲单独挑出来予以指导。所以,xxxx并未在象征着一种直接优势,因而引起孩子的优越感,相反,对xxxx的高度评价似乎是对第二次“断乳”苦难的一种补偿,而这一补偿是大人们发明的,后来又为男孩子所热情接受。男孩子会因此受到保护,不再对自己失去婴儿地位和未变成女孩子感到遗憾。他以后会让他的性器官成为他的超越性和他引以自豪的主权的化身。
小女孩的命运则很不相同。对于她的生殖器,母亲和保姆们一点也不感到有什么值得敬畏和敏感的地方。她们不让她去注意那个除了覆盖物什么也看不见的、不能握在手里的神秘器官。在某种意义上,她根本没有性器官。她并未体会到这种欠缺是一种缺陷;她认为自己的身体是十分健全的。但是,她又发现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与男孩子并不相同,而且她认为种种因素足以使这种差别演变成一种劣等性。
没有什么问题能比有名的女性“阉割情结”,更可以引起精神分析学家们的广泛讨论的了。
大多数精神分析学家今天都会承认,由于情况不同,xxxx嫉妒的表现方式也多种多样。首先,许多小女孩多年一直不了解男性的人体结构。对这样一个孩子来说,她觉得正如天上有太阳和月亮,地上有男有女其实是很自然的:她所理解的只不过是字面的意思,她的好奇心最初还不具备分析能力。对许多别的女孩子来说,这块悬在男孩子两腿之间的小肉,毫无意义甚至可笑。它的奇特,和有人穿的衣服或留的发型的奇特,没有什么两样。小女孩往往在刚刚出生的小弟弟身上第一次看到xxxx,正如海伦·多伊奇指出的:“在小女孩的年龄还很小时,她对小弟弟的xxxx并没有多深的印象。”她说,例如有一个一岁半的小女孩,第一次看到xxxx时无动于衷,觉得它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有时,xxxx甚至被看成畸形物:这种派生物悬在身上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和瘤子、Rx房或肉赘一样,只能引起厌恶。当然,在许多情况中,小女孩对兄弟或小朋友的xxxx确实感兴趣,这也是事实,但这并不是说,她真的在性的意义上对它感到嫉妒,也谈不上她深受缺乏这一器官的影响。她希望自己也有一个xxxx,但这只停留在表面上。
毫无疑问,对于儿童们来说,排泄功能,尤其是排尿功能,是十分有趣的。尿床常常是对父母明显偏爱另一个孩子的一种抗议形式。有些农村的男人蹲着撒尿,也有些农村的女人站着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