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节
,咱们的事可就砸啦。”
“我根本不会干那样的事。”
裘德若有所思地朝她脸上看,一时没挪开。他来个冷不防,吻了她,跟着还要吻。“别——一回就够啦——行啦,裘德!”
“这未免有点忍心吧。”他回嘴说,不过还是同意了。“我又碰上过一件怪事,”裘德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阿拉贝拉来了信,实际意思是要我跟她办离婚——她说,我务必对她大发慈悲,她想一本正经,按照法律嫁给那个男人,其实她早跟了他喽。她求我能让她如愿以偿。”
“你怎么办呢?”
“我同意了。我原先想,我要是这么一办,肯定非把她第二回结婚搞吹了不可,无论如何,我不想让她吃亏。说到底,她未必就比我坏!好在这一带没人知道这档子事,而且我发现办离婚手续根本没什么困难。既然她想另起炉灶,我可是没有任何显著的理由挡她的道。”
“这么一来你不是一身轻了吗?”
“对,我是要一身轻啦。”
“咱们订的票到什么地方?”她问,这晚上她说话的特点是前言不搭后语。
“奥尔布里肯,我不是说过嘛。”
“可是咱们到那儿太晚了吧?”
“晚是晚了,这我也想到过,所以我已经给那儿的禁酒旅馆打了电报,给咱们订了个房间。”
“一个?”
“对——一个。”
她瞧着他。“哎,裘德呀!”她把脑门往下靠在车厢隔间的犄角上。“我就想过你大概有这一手,憋着没跟你说。我可是没住一间屋子的意思!”
两个人接下去没说话。裘德一副受了愚弄的神气,两只眼睛直瞪着对面的座位。“哦!”他说……“哦!”
他依旧一言不发。她一看他那么垂头丧气,就拿脸往他脸上一贴,嘴里咕哝着,“亲爱的,别气啦。”
“哎——这又算得了什么。”他说。“反正我懂得其中奥妙就是啦。……你这是一下子变了卦吧?”
“你没权利问我这样的问题;再说我也决不回答!”她说,嫣然一笑。
“我的亲亲,对我来说,你的幸福是高于一切的——虽然咱们动不动就吵!——你的意志就是圣旨。我总还不算一心替自个儿打算的东西,我希望是这样。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再一想,就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不过这大概是因为你并不爱我——倒不是因为你不想冒犯习俗。我可是承蒙你教导,现在讨厌透习俗啦。我希望你就是这回事儿,不是转什么可怕的念头!”
按说,她这一刻显然该同他开诚布公才是,怎奈苏做不到赤诚相见,也就不能交心,不能把她的隐密的实情吐露无遗。
“你就当我胆小怕事好啦。”她急急要岔开正题。“就当妇道人家一遇上难题,总是胆小怕事好啦。此时此刻,我当然可以跟你一样,认为我完全有权利按你的意思跟你住一块儿;我当然可以坚持自己的见解,认为在合情合理的社会状况下,女人生了孩子,他爹怎么样,谁也无权说三道四,对她问长问短。不过,多少是因为他那么宽宏大量,我才自由,我这会儿宁可稍微拘泥点好。要是当初咱们靠绳梯逃跑,他端着手枪在后边追,那恐怕是另回事了,我也许要想采取截然不同的行动。可是,裘德呀,别硬逼着我好吧,也别对我下批评好吧,就当我没勇气实行我的主张好啦。我知道我是个苦命的可怜虫。我天生没你情感那么热烈呀!”
他只简单地重复了一下。“我也想过——我是自然而然该那么想的。但是咱们现在要是不是情人,那咱们就算完啦。费乐生就是这么个看法,这我敢打保票。你瞧,他给我的信是这么说的。”他打开她带来的信,念下去:
“我只提一个条件,就是你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