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动粗行蛮迫使就范
勒-林齐者,曾私惩罪人,因此有“Lynchlaw”之名。
离克林那所孤独僻静的寓所下面半英里,有一个小小的村庄,维持爱得韦区治安的那两个警察,有一个就住在那儿。现在韦狄就一直往那个警察住的那所小房儿走去。他把警察家里的门开开的时候,差不多头一样看见的东西,就是那个警察的警棍,挂在一个钉子上,那好像对他担保,说这儿就是要达到他那种目的的手段。但是他一问警察的太太,才知道警察并没在家。韦狄说他要等候。
一分钟一分钟滴哒滴哒地过去了,警察还没回来。韦狄原先那种极端愤怒的心情冷静下去了,变成一种对于自己、对于那片景物、对于警察太太、对于环境全体都不满意的浮躁心情了。跟着他就站起来,离开了那所房子。总而言之,韦狄那天晚上的经验,对于他那种用得不当的柔情,即便不能说是给了一桶冰块,却也得说是浇了一盆冷水;从此韦狄再也不想天黑以后,跑到爱得韦,希望游苔莎会偶然或者蓦地,对他眼角留情了。
红土贩子要把韦狄喜欢夜里漫游那种趋向压伏下去的粗鲁办法,顶到那时,可以说成绩很不坏。那天晚上,游苔莎跟她的旧日情人可能的会晤,刚一发芽,就让他掐掉了。但是红土贩子却没料得到,他的行动,并没能使韦狄的活动完全停止,而只使它变更了方向。由于赌基尼那回事,克林固然是不见得欢迎韦狄的了,不过韦狄去拜访他太太的亲戚,却是人情之常,而他又是决心要见游苔莎的。躲开夜里十点那种不妙的时间,一定是必要的。“既是晚上去有危险,”他说,“那我就白天去。”
同时,文恩已经离开了荒原,拜访姚伯大太去了;自从姚伯太大知道了那笔传家的基尼能够物归原主,是由于文恩那番如有天意的帮助以后,他们两个就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了。姚伯太太对于他那样晚来拜访觉得纳闷,但是却并没不见他。
红土贩子把克林的苦难和他现在的生活情况,完完全全地对姚伯太太说了一遍;接着提到朵荪,把她过的那种显然愁闷的日子,也稍微说了一说。“现在,太太,您听我这句话好啦,”他说,“您对于他们两个要帮忙的话,最好就是您把他们的家拿作当您自己的家一样,即便刚一开始的时候有点儿别扭,也不要紧。”
“朵荪和我儿子,关于婚事,都没听我的话;所以我对于他们的家务并不发生什么兴趣。他们的麻烦,都是他们自己找的。”姚伯太太外面装作态度严厉,其实她叫儿子的苦难惹起来的愁闷,比她肯表示出来的可就多得多了。
“您去看他们,就能叫韦狄不再任性胡来,走得正一点儿了,同时还可以叫他们住在荒原那面边儿上的人,免去许多苦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晚上在那儿看见了一种光景,让我非常地厌恶。我愿意你儿子住的地方和韦狄住的,不要只隔二三英里,而是能隔上百儿八十英里才好。”
“这样说来,他捉弄朵荪那一次,是和克林的媳妇先有了默契的了!”
“我们只希望,现在他们没有什么默契。”
“我们的希望恐怕要毫无用处。哦克林哪!哦朵荪哪!”
“现在还没真弄出事来哪。说实在的,我已经劝韦狄,叫他别再招惹别人了。”
“怎么劝的?”
“哦,不是用嘴——是用我自己想的一种办法,叫做不开口的说服法。”
“我希望你能成功。”
“要是您帮我点忙,去看你儿子,跟他和好,那我就能成功了。那时你就有用眼睛的机会了。”
“好吧,既是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因地了,”姚伯太太愁闷地说,“那我就对你实说了吧,红土贩子,我早就想去看他了。要是我跟他能和好,那我一定能快活得多。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