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谢绝了张亮基的邀请
惠,大家也不齐心。弄不好,过几个月就会散伙。”
“要怎样才会真正起作用?”
“依我看要起作用,就得专门练一支队伍,也要吃粮吃饷,那样才练得好,免得心挂两头。”
“粮饷从哪里来呢?”
“就是因为粮饷无出路,才办不起来呀!”
兄弟俩就团练一事扯了大半夜。待国潢走后,国藩摇摇头,心里想:看来这个团练没有办头。再说,自己乃朝中堂堂正二品侍郎,又热孝在身,若仅因一巡抚之相邀,便出山办事,既有失自己的身分,又招致士林的讥嘲。这事如何办得!
曾国藩给张亮基写了封回信。诸多原因不能写,唯一可以拿得出来的理由,是要在家守制。在一大通客气话之后,他写道:
国藩自别家乡,已历一纪,思亲之情,与日俱增,几欲长辞帝京,侍亲左右,做一孝子贤孙而终此生。岂料今日游子归来,王父王母,墓有宿草;慈母弃养,远驭仙鹤。百日来,忧思不绝,方寸已乱,自思负罪之深,虽百死亦不能赎也。明公雅意,国藩再拜叩谢。然岂有母死未葬,即办公事之理耶?若应命,不独遭士林之讥,亦己身所深以为耻也。国藩此时别无他求,唯愿结庐墓旁,陪母三年,以尽人子之责,以减不孝之罪。乌鸟之私,尚望明公鉴谅。
晚生曾国藩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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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