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知之甚少。克林顿很可能是古尔博二十年来最亲密的同事,他知道他结婚生子,却不知道女儿的名字、已故妻子的名字,甚至克林顿平常都上哪度假。就好像“小组”以外的一切都是神圣的,不容讨论。
“你要我做什么吗?”克林顿问。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对瓦登榭的看法?”
克林顿摇摇头。“我不想卷入。”
“我不是要求你介入。你认识他,他和你共事过十年。”
克林顿又摇头。“他现在是‘小组’的头儿,我怎么想已经不重要。”
“他应付得来吗?”
“他不是笨蛋。”
“可是呢?”
“他是个分析家,非常善于解谜,直觉很强,是个杰出的管理者,能用我们认为不可能的方法平衡预算。”
古尔博点点头。克林顿没有说出最重要的特质。
“你准备再回来工作吗?”
克林顿抬起头,犹豫了好一会儿。
“古尔博……我每隔一天就得到医院洗肾九小时,上楼也上气不接下气,我实在没有体力,一点也没有了。”
“我需要你,最后一次任务。”
“我做不到。”
“你可以,而且你还是可以每隔一天去洗肾,上楼可以搭电梯,必要的话,我甚至可以派人用担架抬着你往返。我需要的是你有心。”
克林顿叹了口气。“说说看吧。”
“目前我们面临一个极度复杂的情况,需要好手参与行动。瓦登榭手下有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名叫乔纳斯。整个行动部门只有他一人,我想瓦登榭不会有动力做该做的事。在预算方面耍花招他也许是天才,但他不敢作行动决策,也不敢让‘小组’采取必要的实地行动。”
克林顿虚弱地笑了笑。
“行动得分两头进行。一头是札拉千科,我得想办法和他讲道理,这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做。另一头要从斯德哥尔摩这边下手,问题是‘小组’里面没有能真正负责的人。我要你来带头,最后一次任务。乔纳斯和纽斯壮可以跑腿,你来发号施令。”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只是你得下定决心要不要接这个任务。我们这些老人若不插手尽点力,再过几个星期,‘小组’可能就不存在了。”
克林顿将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用手撑着头,思考了一两分钟。
“说说你的计划。”他最后说道。
古尔博与克林顿展开一番长谈。
两点五十七分,克林顿紧跟在古尔博身后出现时,瓦登榭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克林顿简直有如……一副骷髅。他好像连呼吸都很困难,一手还搭着古尔博的肩膀。
“这到底是……”瓦登榭说道。
“继续开会吧。”古尔博用轻快的语气说。
于是大伙重新围着瓦登榭办公室的桌子入座。克林顿重重跌坐在旁人推给他的椅子上,未发一言。
“克林顿你们都认识。”古尔博说。
“没错。”瓦登榭应道:“问题是他来做什么?”
“克林顿决定重回工作岗位,并将领导‘小组’的行动部门直到这次危机结束。”古尔博眼看瓦登榭就要出声抗议,立刻举手制止。“克林顿很疲倦,所以需要助手,他还得按时回医院洗肾。瓦登榭,你派两个人协助他处理实际事务。不过我先把话讲清楚……关于这次事件,行动决策将由克林顿负责。”
他暂停片刻,无人出言反对。
“我有个计划。我想我们可以成功地解决这件事,但动作要快,以免错失良机。”他说道:“一切全看你们在‘小组’这段日子以来的决心了。”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