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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遗产清单
比的某个地下室检视过类似的犯罪现场。女性的衣服。一座监狱。她站立许久,寻思着。令她困扰的是护照和衣服被留在这里。感觉不对。

    随后她走回混杂的工具堆东翻西找,最后找到一支强力手电筒。她查看电池发现还有电,便下楼到较大的工作坊。地面上一滩滩的水渗进她的靴子。

    愈接近工作坊,恶心的腐臭味愈浓,来到正中央处似乎最臭。她走到其中一个砖炉基座旁站定,看见里头的水几乎就要溢出来。她拿起手电筒照向乌黑水面,却什么也看不见。部分水面上覆盖着水草,形成一片绿色黏稠物。她在一旁发现一根长铁棍,便拿来插入水池搅动。水深约莫只有五十厘米,铁棍几乎马上就碰到硬物。她左右摆弄了几秒钟后,一具尸体浮出水面,脸朝上,一副龇牙咧嘴的死亡与腐烂面具。莎兰德吐了一口气,借着光线注视那张脸,发现是个女人,也许就是护照照片中的那个。她对于在冰凉死水中的腐烂速度毫无概念,但尸体看起来已经浸泡许久。

    水面上好像有东西在移动。蛆之类的吧。

    她让尸体沉回水底,拿铁棍继续搅动,在水池边又碰到东西,或许是另一具尸体。她没有把它捞起来,直接抽出铁棍丢到地上,然后站在水池边沉思。

    04

    莎兰德重新上楼,用铁棍撬开中间那扇门。房里是空的。

    她走到最后一扇门前,将铁棍插进去,但还没用力门就啪一声开出一条缝。本来就没锁。她以棍子轻轻推开门,四下看了看。

    这个房间大约三十米见方,有一扇普通高度的窗子,可以看见砖厂前方的院子,还能看见山坡上的汽车加油站。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堆了盘子的水槽。接着她看到地上有个摊开来的袋子,里面装着钞票。她诧异地上前两步,才留意到房里很温暖,中央有个电暖器,紧接着又看到咖啡机的红灯亮着。

    现在有人住在这里。建筑物里除了她还有别人。

    她猛然转身奔出内室的门,冲向外面工作坊的出口,但却在距离楼梯井五步处停下来,因为出口已经被关上并上了挂锁。她被反锁了。她慢慢地转身,往四面八方张望,但没有人。

    “哈啰,小妹。”右手边传来一个愉快的声音。

    她一转头便看见尼德曼的巨大身形从几个货箱背后冒出来。

    他手里握着一把大刀子。

    “我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再见到你。”尼德曼说:“上次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莎兰德左顾右盼。

    “别费心了。”尼德曼说:“这里只有你和我,而且除了你身后那道上锁的门之外,没有其他出口。”

    莎兰德将目光转向同父异母的哥哥。

    “手怎么样了?”她问道。

    尼德曼微笑看着她,同时举起右手来,小指不见了。

    “受感染,我把它切掉了。”

    尼德曼没有痛觉。那天在哥塞柏加,莎兰德用铁锹划伤他的手,就在札拉千科拿枪射她的头之前几秒钟。

    “我真应该瞄准你的头。”莎兰德口气平淡地说:“你在这里搞什么?我以为你几个月前就出国去了。”

    他又再次露出微笑。

    05

    莎兰德问他在这座倾圮的砖厂做什么,即使尼德曼想回答恐怕也难以解释清楚。因为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当时是带着解脱的心情离开哥塞柏加。他指望着札拉千科一死,自己就能接手事业。他自知自己是个杰出的组织人才。

    他在阿林索斯换车,将吓破胆的牙科护士卡斯培森丢进后车厢,驶往波洛斯。他事先没有计划,到哪都是临时起意,也没有想过如何处置卡斯培森。她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但这是个麻烦的证人,恐怕不得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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