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遍参透历史,读两遍醒悟人生
文/佚名(读者)
作为从学龄前开始的李斯粉丝,我老想用“泪飞顿作倾盆雨”之类明显只能在QQ上实现的表情来表达对曹三这本书的感受。写李斯或提到李斯的小说,我不敢说“看”过很多,倒确实是“扫”过不少,有名无名的,男作者女作者的,可惜,目力所及,李斯要么是一个政治符号或历史符号,要么就是一个毫无新意的青年才俊之类,不时冒出一个秦宫侍女或荀老师家姑娘,搞不好还会成为韩非李斯师兄弟争夺矛盾的对象。在主要描写李斯之死的作品中,当赵高出场时,李斯又会摇身一变,成为秦国的大忠臣,大冤案对象。如此种种,对于一个粉丝来讲,还不如闭目塞听,自己动手制造精神食粮来得实在。
就在我一边收集资料,一边考虑要用多少年、从什么角度来进行这项事业时,无意间在天涯上看到了曹三的连载。这个题目起得,着实俗套无比,而李斯同学起家的开头,仓鼠厕鼠之辩,写出来也的确不怎么好看,于是我认为这是一本无聊的权术小说,无非是借古人之行贩卖厚黑的私货。就没有再看下去,后来因为偶然从中间看起,当真是惊才绝艳,不看则已,一看则一发不可收拾,看得口舌生津,齿颊留香,恨不能找碗白饭来就。写文如攀山,看文如倾水,一时翻完N帖,怅怅然飘出去,一半是“眼前有景道不得,崔灏题诗在上头”一半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文却在灯火阑珊处”,只不过曹三这文,说不上红满天涯,却也多少有点小名气,算不得“灯火阑珊”了。
李斯并不是个好人(这里的好人的意义就如你第一感觉的那样,当然不是好人卡的好人),就算是李斯的铁杆粉丝,只要稍对其有了解,也不会喊出什么“历史冤枉了李斯”之类的脑残话。但,不是一个好人和是坏人、是小人乃至是坏符号或小人符号,还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在写作上,那就是后几者更轻而易举,更投机取巧,更不用动脑。
其实我并不在意一个作者把李斯写成什么样的人,只要他不是空口无凭想当然,只要他不是无中生有乱创造,他把李斯理解成什么样的人,那是他的自由。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评价文章我看了太多,骂得多狠我已经置若罔闻,倒是夸奖的话会让我有所警觉--这人出于什么立场来与主流唱反调说李斯好话的?喜欢一个非主流所绝对标榜或反标榜的人的好处,你可以轻易的找到自己的理解,而不会长期地被一些成见或道德评价所限定。譬如,要想知道曹操是个什么人,我得花好大力气,把那些成见一一丢掉而从史料和他自己的言论中还原才行。
然而李斯却或多或少是属于主流反标榜的那一批了。我总觉得我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喜欢他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我当时不能理解官方论调的是非评价,仅仅从事迹介绍上去认识了他。我也确乎在很长时间内没有对他有什么道德上的是非感觉,仅仅是喜欢这个人而已。长久以来,追逐名利都成为李斯为人的一个最有力的反面论据,而那个仓鼠与厕鼠的比喻更不容置疑地把他的人品打进了下下册。在对名与利的渴求俨然成为主旋律价值观的当下,在各式各样或明或暗的官场指南权术教程堂而皇之地摆在各大书店的新书台的现今,对李斯的评价,固然不能说翻身就翻身,但在稍知历史的人的心目中,他也和许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家伙们一样,其实也不妨把他放下来透口气。
南开大学的教授孙立群在百家讲坛讲李斯,使用的倒是很多年前的批判价值观,我作为一个老粉丝是早已习惯的(并且仍然在听到那些熟悉的史实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差不多哭着看完最后两集),但曹三却为此特地写了一篇文章来向孙教授质疑,李斯真的如此之糟糕?我确实为此感激他,不是因为李斯在他的笔下看起来好了那么一点点,是因为他说的“男一号不能太坏”,他说的“写了这么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