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在烟花间打杂,差点被捕
女加一个男的或十个妓女加一个男的,这个男的必是黑社会中有势力人物,妓女与其结拜,就是为了求得他们的一些庇护,而不至于受到嫖客的欺负,作为回报她们对结拜的兄弟是白玩不收钱。
大阿姐在黑社会里颇吃得开,与三教九流来往甚密。杜月笙浪迹于这种场所,很快与一批流氓恶棍混得烂熟。他羡慕这些人各霸一方,作威作福,更感到如果没有靠山,没有势力难以在这种蛇蝎出没的地方捞到便宜。只要有势力,干什么都能发财。于是,有心去做一个敢做敢为的大恶棍。
一天,吃过中饭,杜月笙到客堂里向大阿姐请安,见大阿姐正陪着一个小伙子闲聊。这人生得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牛高马大,20岁刚出头,穿一身黑香云纱衫裤,说话粗声粗气,杜月笙一瞧便知这是地盘上的角色。于是,他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先生,您好!”
“新来的?”那人斜视了一眼这位陌生的伙计。
大阿姐忙上前介绍:“这是我的干儿子,叫月笙。泉根,今后你可要多照应照应。”
“多大啦?”
“17。”杜月笙答道。
这位叫泉根的走上来,扳了扳月笙的肩膀,又用力试试他的腰板,半晌才吐了一句:“好。这小子将来会有出息的!”
这个外号“花园泉根”的青年,是十六铺一霸,原名顾嘉棠,住在上海赵家桥,过去曾在北新泾种花,所以得了一个“花园泉根”的绰号。他是十六铺流氓集团“小八股党”中的一名打手,在流氓中以“四大金刚”诨号出名,在十六铺一带颇有名气。
在人鱼混杂的上海滩,自从建立租界后,外商轮船在十六铺码头停泊。贩卖鸦片的生意特别兴隆,一些燕子窝的老板与土商作鸦片生意时常遭到抢劫。因此,他们愿出高价请一批流氓保镖。“小八股党”独霸十六铺,专干此买卖。顾嘉棠看中了杜月笙,于是几天之后就把他拉进了“小八股党”。
很快,杜月笙在“小八股党”里也称王称霸,抖了起来。每当有商轮靠码头,杜月笙就带了几个小流氓蜂拥而上,如果是些没有向“小八股党”孝敬过的商家,他们就将一些燕子窝里的小伙计一拦,霸道地打开切口:“你们都是背了招牌有店、有家、有依靠的,我们是白天喝西北风,晚上吃露水的,识相的让让路。”
久在码头上跑,这些店伙计也知这批小流氓不好惹,都自认倒霉,识相地跑了,或者成为了“小八股党”的布施者。
杜月笙聪明,鬼主意多,于是又用这个办法,时常对一些运瓜果、蔬菜的农民敲诈索要,赚得不少赌资酒钱。
结果杜月笙越混越得意,胆子也越混越大。
这时,在小东门福生街有家人和客栈,店面颇阔,生意非常兴隆。来往汉口、上海的客商常在此歇脚,炒些货物运往内地。这些客商来上海一久,自然沾上烟、赌、嫖之病,在客店里抽上几口大烟过过瘾。人和客栈老板姓陈,见有利可图,便让茶房去轮船上接点小货补些烟土。
杜月笙在十六铺混久了,知晓其中内情,便想敲些竹杠多赚些外水。这天,杜月笙带着小流氓闯进了人和客栈。杜月笙昂着脑袋,踏进客栈,煞有介事地往账台上一靠,眯着眼睛对账房说:
“我是巡捕房的,听说有客人在店里抽大烟,私售洋烟,这可是犯法的,难道你不晓得吗?”
账房先生也是浦东人,见来者不善,慌忙敬上一支“白金龙”香烟,同时赔着笑脸对他打招呼:“大爷,您请坐。我们店规规矩矩,只住客,不贩大烟。”
杜月笙用手挡开账房先生伸来的香烟,冷冰冰地回答道:“朋友,你说的是真的?我看见你们茶房在码头上接货,特地来拜访的。”
这时进来一位茶房,账房故意地问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