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又娶了新媳妇
,她想来想去,嫁给杜月笙诚然一生有靠,但她又很不甘于做小。
李志清一心促成,两头传话,把姚玉兰的心意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杜月笙。杜月笙想了一想,再跟李志清坚决地说:
“你可以代我向她们说明:第一,我一定要跟姚玉兰白首偕老;第二,我绝不会把她当做偏房。”
杜月笙越急,越能表示他的爱意,李志清往返折冲,几经交涉,姚玉兰和她的母亲终于开出了“最低限度”的条件:
一、必须公开宴客成亲。
二、必须和华格臬路杜公馆里的那三位夫人分开来住。
李志清把话传过去,杜月笙喜出望外,他毫无难色,一一应允。
杜、姚之间的婚事,至此,总算是谈出了一个结果。
李志清也很高兴,她跟杜家叔叔开了个玩笑说:
“杜家叔叔,有时候想想,我自己也觉得好笑。世界上真会有这种事情,你找我和婆婆,两代人为杜家叔叔做了两次媒,居然都做成了。”
杜月笙听了,哈哈大笑,他晓得李志清指的是她婆婆,也就是他的桂生阿姐,在14年前,一力促成了他和沈月英的婚姻,而这一次,却又是他的侄媳李志青帮他撮合了又一次的理想姻缘。
心中高兴,杜月笙许了心愿说:
“妹妹,你这次为我的事体,辛苦了,我一定要好好地谢你。”
“杜家叔叔,你要谢我什么?”
当天,杜月笙便派人去买了一支金手表,送给李志清,作为谢礼。
杜月笙和姚玉兰结婚以后,姚玉兰自幼是随同父母闯过码头,见过世面的,她是走红多年的名伶,一口京片子,清脆嘹亮,杜月笙的交游范围越来越广,越来越往高处攀,像姚玉兰这么一位风光体面、应付裕如的杜太太,一下子弥补了杜月笙多年来的一大遗憾。
新居设在辣斐穗路辣斐坊16号,租了一层豪华考究的西式楼房,行年四十有二,杜月笙四度作新郎,对外尽量避免张扬,可是好朋友知道的依然不少,所以这场婚事仍旧办得相当风光热闹。
老公又娶亲,沈月英更加显得萎靡、消沉,她惟一的儿子杜维藩大了,每天要出去读书,而家里娘姨、丫头,保镖、当差一大堆,服侍这位大少爷是无微不至,处处周到。沈月英反倒觉得插不下手,她平素身体虚弱,多灾多病,于是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吃鸦片烟,她吸烟瘾越来越大,大到成天入不离灯,手不离斗。沈月英的母亲、娘家的老账房焦文炳,合住在华格臬路杜公馆对面的一条弄堂里,她只要出房门,下楼梯,走不到三两百步路,就可以去跟老母亲相聚个一天半天。但是她连这几步路也懒得走,于是母女都三月两头的见不了面。曾有一次,杜月笙突然之间看见了她,颇为她的形消骨立、弱不禁风而骇然惊怵,但是,他想不出法子使她戒绝鸦片,恢复生气,由于金廷荪的太太跟她蛮要好,因此出个主意,让她到金家去住了一段时期。
金家相当守旧,金廷荪的老太太规矩极多,她晓得杜月笙和金廷荪有手足之情,便将沈月英也跟自己的儿媳妇似的看待,晨昏请安,老太太搓麻将的时候要陪着,外面不论送什么东西进来,还得送到老太太的房中去看过。沈月英在金家住了一段时期,消愁遣闷,振作精神谈不上,相反的却是受不了老太太的规矩,住得苦不堪言。隔不多久,她又如逢大赦地搬了回来,自此以后,鸦片烟毒更严重地剥夺了她的健康。
三楼太太孙佩豪比较豁达,她善于自己排遣,将全部时间精力贯注于她的一对爱儿———维屏和维新。当这两个孩子念到初中时,她便请杜月笙,把他们带到英国伦敦去求学,维屏、维新都有很好的成就,孙佩豪便伴着儿子在海外过着优游的岁月。
和姚玉兰结婚以后,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