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么。”
在她的房间外面没有灯的过道中,帕米拉解开她大衣的扣子,又解开维克多?亨利长大衣的扣子,望着他的眼睛。她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他们拥抱、亲吻。她轻声说:“你最好写信或打电报叫我去。呵,上帝,我多爱你!你跟我们一起坐车去飞机场好不好?你跟我一起呆到最后一分钟好不好?”
“好,我当然跟你呆在一起。”
她用手背擦去脸上的眼泪,然后用手绢擦眼睛。“啊,多亏我硬赖着不走。”她打开门,塔茨伯利着急地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怎么样?怎么样?怎样决定的?”
“先头是我傻气,”帕米拉说,“我跟你一起回家。”
塔茨伯利看看她的脸,又看看亨利,因为她的语调带着一点尖刻讽刺的味道。
“她跟我一起走吗,维克多?”
“她刚才说她跟你走。”
“天,一块石头落地!好吧。结果好,就一切都好。噢,我正准备去找你们。英国皇家空军的孩子们提前半小时起飞。谣传一个德国支队已经向飞机场方向穿过来,也许很快就进入炮火射程。外交部说这是胡造谣,但孩子们不愿意冒风险。”
“我十分钟内就收拾好,”帕米拉踱进她的房间,对帕格说,“跟我来,亲爱的。”
维克多?亨利看到塔茨伯利眼睛里闪着光,胡子下面的厚嘴唇带着微笑。唉,帕格想,帕米拉再要强也是个人,她象爆竹一样再也抑停不住自己,在她父亲面前爆发了她爱情的占有欲。他说:“等一等,有一个报告韬基一定得给我带往伦敦。我马上就回来。”
“你有什么想法,韬基?”帕格离开时听到她愉快地说,“维克多?亨利给他自己搞到一艘战列舰指挥,确确实实。他要去珍珠港。那是在夏威夷!”
他一会儿回来了,在旅馆楼梯上下跑得气喘吁吁。他递给塔茨伯利一个用订书机封的厚纸信封。“这个给凯瑟上校,我们大使馆的海军武官,要面交。行吗?”
“当然行。绝密?”塔茨伯利热心地问。
“唉——你加小心一点。给下一趟去华盛顿的信使带走。”
“我旅行的时候,这个皮包从不离开我的手。”塔茨伯利说,“即使我睡觉也带着。所以不用担心。”
他把帕格的信封放进棕色的手皮包里,信封里有两封封好的信,一封是给哈利?霍普金斯的长长的打字信,一封是给总统的关于明斯克犹太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