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在现代化都市的宽阔大道上奔驰。

    江月蓉指着前面一个三岔路口说：quot;小孙，你在前面路口停下，宠物医院就在那条街。quot;

    司机小孙说：quot;江姐，拐一下送你过去，等会儿我再来接你。quot;

    江月蓉道：quot;不行，军区早上班了。你用不着接我，把箱子和脏衣服放到我们研究所传达室就行了。quot;

    红色桑塔纳紧贴着人行道停了下来。

    江月蓉拎着鸽笼抱着伤鸽子下了车，走了两步，又扭头喊道：quot;等一下。quot;放下鸽笼，紧跑几步到一个售货亭买了两包口香糖，一杯菠萝味酸奶，隔窗递给朱海鹏。

    朱海鹏说：quot;你买这些干什么？quot;

    江月蓉道：quot;压压满身酒气。劝都劝不住，硬要喝白酒，惹事。quot;

    朱海鹏感激地看着江月蓉，插了吸管喝口酸奶道：quot;喝白酒？还不是为自己壮胆。一个戎马几十年的中将，火速召一个捅了娄子的上校，我只好向酒借个胆了。quot;

    江月蓉叮咛着：quot;忘年交归忘年交，你能分清中将和上校的区别，不算醉汉。走吧。quot;

    看着融入车流的红色桑塔纳，江月蓉又为朱海鹏担心起来。想着朱海鹏八成要到方怡的公司，江月蓉心里又很不是滋味，轻叹一声，弯腰拎了鸽笼，折向窄街，去找宠物医院。

    朱海鹏在军区司令部大楼前的台阶下碰见了腋下夹个文件夹的童爱国。

    童爱国问：quot;到机关办事还是找首长？quot;

    quot;见方副司令。quot;

    quot;你是热点人物，别往枪口上撞，我刚挨了一顿剋，晾一晾再来吧。quot;

    朱海鹏无奈地耸耸肩，quot;老人家十万火急召见，是麻是辣是烫，都得吃，晾不成。quot;

    童爱国伸手拍拍朱海鹏的肩，没再说什么，匆匆走了。

    梁平看见朱海鹏，马上把朱堵在走廊里，压低着嗓子说：quot;你可来了。上午会议于你不是十分有利，说话要当心。quot;

    朱海鹏一连遭遇三次真诚的关心，心里不觉一热，说了声：quot;谢谢。quot;

    梁平拉住朱海鹏的胳膊，伸鼻子嗅嗅，quot;别离太近说话，最近首长对酒特别反感，好在你喝得不算多。quot;

    朱海鹏取下军帽，夹在左腋下，以手当梳理理头发，走进套间，

    一面墙的防区地形图正中间，镶着石雕一样纹丝不动的中将方英达。地图两侧煎，一边竖着国旗，一边竖着军旗。宽大乌紫的办公桌上，很显眼地摆放着一个古战车模型。整个房间呈现出庄重、肃穆、威严的气氛。

    朱海鹏大声报告说：quot;副司令员同志，陆军学院战役教研室主任朱海鹏上校奉命赶到。quot;

    方英达动也没动，入定般地站着。

    朱海鹏喉结滚动一会，再次报告：quot;副司令员同志，陆军学院战役教研室主任朱海鹏上校奉命赶到。quot;

    quot;听见了。quot;方英达慢慢转过身，冷峻的目光直射朱海鹏，quot;我没有听错，是朱海鹏上校，不是朱海鹏上将。一个中将，求见你这个上校可真难。quot;

    朱海鹏张张嘴，没有说话。

    方英达走到办公桌前，两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向前倾，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朱海鹏，quot;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quot;

    朱海鹏笔挺地昂首站着，不回答。

    方英达冷笑一声，说：quot;以你的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