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盯着方怡看。

    方怡用怨中带恨的目光迎上去，quot;重色轻友还太轻了，我看你是谋官害命。quot;

    朱海鹏正要发作，小姐把咖啡端了上来。

    方怡眼含泪光，quot;你不该煽动一个即将离休的老人做一件他力所不及的事。再搞一次大演习，你不过只是一个当配角的蓝军司令。我真不明白，在你眼里，松下幸之助、比尔·盖茨竟比不上一个一辈子打不上一仗的将军。quot;

    朱海鹏说：quot;眼下我只是军人，我只能做一个军人应该做的工作。quot;

    方怡说：quot;你知道我爸为什么住院吗？quot;

    朱海鹏说：quot;喝酒把胃病喝犯了。quot;

    方怡说：quot;那杯酒是因你喝的！胃病？他是肝癌晚期！quot;

    朱海鹏惊问道：quot;你说什么？quot;

    方怡流泪重复道：quot;肝癌晚期。quot;

    朱海鹏听呆了，喃喃道：quot;不可能。quot;

    方怡擦擦眼泪，quot;确诊了。上午他看了你的什么报告，下午就吵着要出院。朱海鹏，你应该明白，只要演习被批准，我爸这条命就算交待了。quot;

    朱海鹏说：quot;能不能手术？quot;

    方怡说：quot;只有让这个演习流产了，才能让他多活两年。quot;她拿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quot;我见你就是给你说这事，你看着办好了。quot;站起来独自走了。

    朱海鹏望着一盏雕花吊灯，心中一片茫然。第二天一大早，他驱车去了军区总医院。方英达已不在病房。朱海鹏赶到方家，保姆小英说方英达上班去了。再到办公大楼，发现方英达并不在办公室。

    梁平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看见是朱海鹏，说道：quot;你也太性急了，这种耗费上千万的大演习，几天时间定不下来。quot;

    朱海鹏悔恨地说：quot;都是我的错。你们为什么不劝他住院治疗呢？quot;

    quot;我们？quot;梁平道，quot;你的消息蛮快。住院治疗？专家会诊的结果，无法手术，只能保守治疗。我能劝他住到医院去？他说他没病，又不好把病说破。只好由着他。quot;

    朱海鹏说：quot;这可怎么办？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