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英达摆手说：quot;手生了，也该练练。quot;说着，走到靶位前，左右手各拿一把枪，很快打完了十发子弹，报靶员凑着靶看一会，大喊一声：quot;八十一环，脱靶一发。quot;

    众人惊叫起来。

    方英达活动着左腕道：quot;左手不行了，还飞了一发。陈军长，你和Ａ师的首长们不露一手给娃娃们看看？quot;

    陈皓若、黄兴安、刘东旭、高军谊各打了五发子弹，陈皓若、黄兴安打了四十七环，高军谊打了五十环，只有刘东旭打了三十七环。

    方英达说：quot;不错，不错。这样一支部队，应该打胜仗。小鬼，你们第五场比赛该开始了吧？quot;

    擒拿对练每队各出五名队员，结果竟是长话班以三比二险胜。

    女上士走过来擦着汗说：quot;首长，到底是谁吹了牛？quot;

    方英达说：quot;小鬼，你们赢了有什么奖励？quot;

    女上士说：quot;奖励是这样的，我们输了，给他们班拆洗一次被子，我们赢了，中午去特务连吃一顿猪肉炖粉条。quot;

    方英达对李铁说：quot;把我们几个也算作赢家怎么样？吃不穷你吧？quot;

    李铁答道：quot;首长不嫌弃我们连的猪肉炖粉条，是我们连的光荣。quot;

    范英明与方怡已经离婚，这在集团军和Ａ师决策阶层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在这个时候，方英达却提名让范英明参加红军司令竞争，这不能不让人思想这其中的原因。范英明接到师部通知后，明确表示自己能力有限，每日蹲在三营，这更让人觉得耐人寻味。

    这一天上午，Ａ师定做的一块大理石被运回了师部。黄兴安和高军谊围着拉石头的卡车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做出找石匠的决定。

    高军谊道：quot;我看先放一放再找石匠刻字，拖一拖，也许就拖过去了。quot;

    黄兴安说：quot;这样也好。方副司令总不能老来Ａ师巡视吧？quot;低头托腮思想一会儿，quot;他要是再催，也用不着石匠刻字，买桶红油漆写几个字就是了。quot;

    高军谊听得暗自佩服，讨好地说：quot;军里突然又提出个范英明，到底是什么意思。步兵团长，一个师都有仨，谁行谁不行，说不清楚。这不是给下边制造矛盾吗？quot;

    黄兴安淡淡笑着：quot;光凭个通知，吃不透上边的精神。老高，我看你去军部一趟，一呢，汇报一下这块碑的落实情况；二呢，摸一下突然提范英明的背景。如今世界的主题是和平与发展，别让把演习的精神领悟错了。quot;

    高军谊说：quot;这种做法很反常。quot;

    黄兴安道：quot;也没啥反常。什么事都能变得合情合理又合法。如今假离婚也多，反正各有各的目的吧。如果上边的意思是把范英明扶上马再送一程，又要举贤还避亲，我就退出竞选。quot;

    高军谊听得心惊肉跳，连忙叫车去军部。晚上，赵中荣设家宴招待高军谊。

    赵中荣边倒酒边说：quot;办公室说话很不方便。如今呢，有些话让个列兵听到了都可能坏事。来，为前一段传言成为现实干一杯。quot;

    高军谊说，quot;老黄担心那是假离婚，让我来摸摸上头的底牌。要是最终还要推范英明，他就退出，还说这是曲线的扶上马送一程。quot;

    赵中荣扑哧一声笑呛了，咳了两声道：quot;都说黄师长性子直，我看弯弯还怪多。这个事可能他想多了。如不出意外，演习任务肯定是你们师的。quot;

    高军谊道：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