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旭道：quot;他的细软还在一团，命令宣布得也太突然。quot;

    范英明忙说：quot;我光棍一条，好对付。quot;

    黄兴安掏出一把钥匙，quot;搬到你家里住吧。三号楼三单元六号。我刚刚让营房科把它打整出来。quot;

    范英明和刘东旭正在说黄兴安可能会有些抵触情绪，没想到人家把房子都准备好了，一时间都愣住了。

    黄兴安笑道：quot;师职房也有，你光棍一条，眼下还住不上。走吧。quot;

    三个人一起去了三号楼。

    黄兴安带着范英明看了三个房间，看了厨房，看了卫生间，指着杂木褐黄色圆餐桌道：quot;师里配发的，土气，你一个人将就着先用。政委家属在Ｃ市，在这里也用这桌子。quot;

    范英明客气道：quot;师长，真太感谢了。quot;

    黄兴安正色道：quot;可别说这个谢字。你们接着聊。任务争来了，忙也跟来了，我得回去喂喂肚子。quot;拉开房门，又扭头道：quot;政委，明天下午三点，开个科、团以上干部会，欢迎英明，晚上聚个餐，这个事我已经布置了。英明，聚餐时你得发表个就职演说。quot;

    黄兴安走后，两个人呆站一会儿，竟找不到任何话题。黄兴安这样热情，大大出乎了范英明预料，刘东旭也颇感意外。刘东旭、范英明也称不上熟悉，分析黄兴安此举动因的话题根本无法引出来，只能谈谈演习。

    刘东旭说：quot;下一步，你要全力以赴考虑演习的事，你觉得什么是关键问题，尽管指出。quot;

    范英明说：quot;政委，最难的怕是全师的心态调整。上次演习失利的原因，我们并没有花大气力去挖掘。quot;

    刘东旭问：quot;你认为哪里是突破口？quot;

    范英明想了一下说：quot;方副司令要立那块碑，事隔一个多月来Ａ师，还是提这件事，是有道理的。我想，是到了该立那块碑的时候了。Ａ师必须承认上次演习的失利。从鼓舞士气的角度考虑，这是最佳突破口。但我一上任就提出这事，不太合适吧？quot;

    范英明不是不知道这块碑敏感，办起来会很棘手，说给刘东旭听，是想看看刘东旭的态度。如果刘东旭满口答应，就可以和刘东旭合力驱走在Ａ师弥漫的洋洋得意的浮躁之气。如果刘东旭说要瞅机会，那就说明刘对立碑的事也有所保留。

    刘东旭道：quot;这件事确实拖不得了。开常委会，我再正式提一次。quot;

    进入梦乡前，范英明对走马上任第一天的评价是：开局不错。

    第二天一上班，黄兴安走出了第二步棋。他向刘东旭提议成立师演习指导委员会，他任主任，刘东旭任政委。也就是说，范英明无论是作为红军司令还是作为Ａ师参谋长，都要在黄兴安的领导下开展工作。这个提议符合军区演习指导方针，刘东旭只能同意。

    下午，在欢迎会结束后，黄兴安又给范英明出了一道难题，也算是一种试探。

    黄兴安说：quot;师演习指导委员会也算成立了。这次演习，师里每项工作都该按照军区指示精神开展。英明，我给你这个司令提个建议，演习司令部参谋长，也用选拔方式产生，你看怎么样？quot;

    范英明已经清楚黄兴安是在准备操纵、指挥这场演习了，可黄兴安所做的事都在法度、规矩中，连批评都不能，只好采取防御的姿态笑笑道：quot;师长，你对全师团、营级军事干部最熟悉，参谋长就由你推荐好了。quot;

    黄兴安道：quot;简团长自荐做参谋长，我这就算正式向你推荐了。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