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中止演习。此次演习，我军暴露诸多问题，战败的结果是必然的……quot;

    方英达大吼一声：quot;够了！给我接范英明。他，他好大的胆子！黄兴安，瞧你们干的好事！一个甲种师，居然连四十八小时都没撑到。quot;接了话筒喊道：quot;是范英明吗？你是真的要打白旗投降了？quot;

    范英明在那边沉默着。

    方英达说：quot;你可要考虑清楚了！红军现在还有六千人，与蓝军的总兵力相差无几。你真的准备要负这个责？quot;

    范英明说话了：quot;我是红军司令，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再打下去，就是对我的士兵的生命极端不负责任。说投降就算投降吧。quot;

    方英达有些失态地拎起电话机座扔在桌上，quot;你的士兵不是正在反击吗？quot;

    范英明一点也不遮掩：quot;方副司令，这是一次自杀性冲锋。一团已基本上弹尽粮绝，我们的坦克车装甲车再开二十里就成一堆堆废铁。我请求中止演习，再打已经毫无意义。quot;

    方英达冷静下来了，quot;你说，停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就这样灰溜溜返回原驻地吗？一个甲种师，耗资上千万，来这里只是为了证明一下高科技部队不可战胜的神话吗？quot;

    范英明道：quot;我们已经布置了一个军事检讨会，会后要上报一个关于这次演习的详细的材料。我个人认为，演习不能到此结束。A师发挥出来，结果绝对不是这个样子。quot;

    方英达说：quot;知道了。我们马上考虑你们的请求。quot;砸了电话，来回在作战室走着。

    偌大的屋子鸦雀无声，一个参谋拿着一份电文进来，也不敢开口说话。

    陈皓若说：quot;又是什么消息？念念吧。quot;

    参谋说道：quot;是蓝军的最新命令，五架轰炸机前去轰炸清衣江大桥，所有一线部队后撤五公里。quot;

    方英达看看屏幕显示，对陈皓若说：quot;常麻秆和朱海鹏也太有眼色了，把球踢到裁判的脚下了。演习决不能这样结束掉，陈军长，命令两军原地休整三天，你在这里钉着，我马上回军区汇报。quot;

    陈皓若道：quot;午饭已热两次了，吃了饭再走吧。你早饭都没吃多少。quot;

    方英达穿着大衣道：quot;没有胃口。秦司令和周政委后天要到北京开会。他们走之前，要把这件事定下来。quot;一眼看见立在墙角处的黄兴安，很厌恶地说：quot;你怎么还在这里待着？quot;

    黄兴安嗫嚅道：quot;我，我等着给你汇报。quot;

    方英达摆摆手道：quot;用不着了。回你的部队参加军事检讨会吧。陈军长，让红军被俘、阵亡营以上主官都去参加那个军事检讨会吧。quot;

    赵中荣陪陈皓若送方英达上了飞机，回到大院门口，看见黄兴安在一棵雪松后向他招手。

    赵中荣走过去，quot;老黄，你怎么还不走？陈军长不发火则已，一发火又够你受的。quot;

    黄兴安哭丧着脸道：quot;你给我找几个馒头带上，我已经一整天没吃没喝了。quot;

    赵中荣笑着埋怨道：quot;又不是生人冷面，你去食堂，还找不来几个馒头。quot;

    黄兴安哀叹一声，quot;丢不起这个人。想不到在一场演习里，会栽这么大一个跟头。quot;

    赵中荣道：quot;你又不是司令，怕什么。出头的椽子先烂，这话真不假。我看范英明这一关怎么过。你等着，我让司机把吃的带上，整点热汤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