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当团长时，我在三营当副营长，接触他少些，没学到多少东西。quot;

    唐龙冷丁地评价说：quot;他是一个八十年代很称职的步兵团团长，也只能做好一个团长。quot;

    焦守志看见不远处都挤着成堆的战士，大声说：quot;都过去干活吧，中午送饭上来。quot;跳到战壕里说：quot;唐龙呀唐龙，你吃这张嘴的亏吃少了？不该说的事情就不要议论。quot;

    唐龙说：quot;我说错了吗？这是事实。一个人该在哪个位置只能在哪个位置。事实已经证明他带不了一个师。九十年代的团长他能不能当好，也难说。quot;

    焦守志说：quot;你少说两句。你心情不好，就太尖刻。军人这一行，尖刻了不好。干活吧。quot;

    唐龙抡起大镐用力挖了一下，quot;又不是实弹演习，硬逼着挖一米五，太教条了。quot;

    起风了。黄兴安从通信员手中接过大衣披上，和赵中荣肩并肩沿着小路朝河边走着。

    赵中荣说：quot;取消了你们的指导委员会，实际上是彻底剥夺了你对演习的指导权。看来，上边对你前一段的工作已经有个说法了。quot;

    黄兴安很干脆地回答：quot;这个结果也算符合实际。范英明以退为进，压对了，就该他赢。他搞一次辞职，支持者也多了。再说，A师这种状况，也必须万众一心。quot;

    赵中荣马上换了一种口气说：quot;上上下下都希望A师能尽早走出低谷。早上军长还在担心下一段你和范英明的配合问题。表面上看，你必须退到二线上去。quot;

    黄兴安道：quot;我想了好几天，想通了。哪里跌倒，还得在哪里爬起来。赵老弟，我很清楚，如果我在下一段演习中没有作为，我这一页很快就要被翻过去了。quot;盯着碧绿的河水看看，叹道：quot;形势逼人呀。quot;

    赵中荣不太明白黄兴安说的是什么，从铝烟盒里取出一支烟，静静地候着。

    黄兴安叹一句：quot;我辜负了军长的厚爱，再不干出点成绩，以后真无脸见他了。那天他骂人，还是给我黄兴安留够了面子的。quot;

    赵中荣耐心地等待着。

    黄兴安道：quot;赵老弟，也用不着瞒你。让你今天多跑了路，也是想能让军长来看看，看看我黄兴安没有趴下。这件事你一定要费心帮助促成了。quot;

    赵中荣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有点小瞧这个在集团军一直威风八面的人物，如果这个人升任军参谋长的可能在赵中荣的判断中已不存在，他就懒得再和这种人周旋了。他笑笑说：quot;前些天军长、包括方副司令不来，是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可这种恨，是老子对儿女的恨，根子里还是爱。这件事包在我身上。quot;

    黄兴安道：quot;这个道理我懂。开拔前誓师大会，方副司令不是带病飞去了吗？可首长老不来，也就是个事了。quot;

    赵中荣问：quot;黄师长，问句不该问的话，你是不是认为军长看一眼你在和战士一起修战壕非常重要？quot;

    黄兴安露出了颇有算计的眼神，quot;一个营长都不会用这种办法了。我有个请求，需要在这种环境中和军长说。quot;

    赵中荣来了兴趣，quot;能不能先给我透个底？quot;

    黄兴安不经意地叹一声：quot;唉，这也是不得已。我想来一团当团长。quot;

    这种以退为进，比范英明搞辞职更彻底。黄兴安到底是黄兴安呀！赵中荣马上由衷地赞叹道：quot;高，实在是高。这一步棋太深奥了。自愿降了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