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看咱们再观望几天
有关于该寺的文字记载。千多年来,废兴几度,香火总算延续不断,声誉也大振天下。如今的,主持僧叫妙悟,就是坐殿的那位白胡子,90多岁,是个饱经沧桑的僧人。他静坐大殿参禅时,忽见有二人进来,令他惊讶的是,来人不仅气宇颇不俗,尤为特殊的是脑后均拖了一条长长的辫子。他知道这是张勋定武军的人士。老僧想:“辫子军到我禅院来何事?难道黎民中已被劫光,现在到禅院打劫来了?”
当他又见二人进大殿、上香拜佛,他知道不是打劫,而是来寻签问卜的。“难道此人是辫帅张勋?”妙悟没见过张勋,不认识他。可是,从那求出的签上,他感到了“是!”
果然不错:那位年长者便是辫帅张勋,瘦身条者是他的秘书长万绳税——万公雨。
张勋心神不定了许多天,他决定到兴化寺求卜问问。但得签之后,对签语又迷惑不解,不知所云,而且曾似相识,和尚又闭口不答。他们只好悻悻走出大殿。在院中,张勋问万绳杖:“公雨,这和尚怎么这样阴阳怪气的?”
“也许他修成正果了,失去人情味。”
“那签上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张勋纳闷。“好像很面熟,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了。”
“好像是两句古诗,一时记不清是谁的了。至于是什么意思?只怕单从字面上无法解释清楚。回去查查看。”顿了片刻,又说:“大帅不常读诗,怎么会对此两句眼熟呢?”
“是眼熟。让我想想。我能想起来。”张勋坐在一片石台上,陷入了沉思。
张勋尚未想出,万绳杖却恍然大悟。
张大帅,我想起来了,这两句诗我见过,是你拿给我看的。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快说,在什么地方?张勋急着问。
“还记得当年大帅在兖州患病那回事吧,有人从曲阜请来一位圣医,那位圣医为你开的处方便是这两句话。”
“对对对,一点不错。”张勋恍然大悟,一拍巴掌,抖身站起。“我记起来了,那个老东西叫孔祥吾。他若不是圣人的后代,当时我真想一刀就宰了他。”
“什么意思呢?”万绳械锁起眉。“为什么今天和尚的签里又出来这两句话?”
“当时我就问你是甚意思?你说用点龙骨,鹿茸之类药物’,我就觉得是胡说。让你查查,以后你也忘了。”
“是的,我也忘了。”万绳杖说:“匆忙南下,南下又北上;再加上大帅的病并不重,就丢到脑后去了。”
“这次回去查清楚。别再忘了。”张勋还是锁着眉:“药方和签为啥能一样?一个兖州、一个徐州,怎么会巧合得一模一样?”
二人沉默了半天,张勋说:“走,咱们回大殿,还得问问那个老家伙。说不好就杀了他!”
“问可以问,千万不能杀和尚。”万绳杖说:“说不定他真的了知些天机,只是咱们凡胎,说不出玄妙罢了。”
二人走回大殿,妙悟仍在闭目诵经。张勋先开口“老和尚,我们20块大洋求你的签,你总得把签文告诉我们。你只管明说,死活都不怕。”
和尚毫无表情,仿佛他根本就没有听见,依然诵他的经。万绳杖换了口气,谦和地说:
“长老,今日来到宝刹,我们是怀着十分虔诚的心的,并且确有心事,恳求长老指点迷津。”
“签语已明,何须老僧赘述。”
“长老,”万绳杖说:“不瞒你说,这两句话我们曾经见过,只是悟不明其意。故恳请长老……”
“既然言者谆谆,更当闻者足戒!”
万绳杭再问,老和尚业已入静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张勋是怀着一个大大的谜团登上云龙山走进兴化寺的,老方丈没有为他指点迷津,并且又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