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见他这模样，心里一冷。quot;徐大人，怎么样了?quot;

    徐世昌摇摇头说：quot;算了吧，别找他了。quot;

    quot;为什么?quot;奕勖急着问。

    quot;难道少了他这个屠夫，大家都吃连毛猪了不成。quot;

    quot;到底怎么样?他说了些什么?quot;

    徐世昌觉得戏做得差不多了，便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说：quot;袁慰庭，咳......怎么说呢?不出山要出山，现在该出山了，有这条件那条件。我看，还是另找他人算了。quot;

    quot;什么条件?他说了吗?quot;

    徐世昌这才人衣袋里拿出一张自己写的纸头，恭恭敬敬地送到奕勖面前。

    奕勖展开一看，原来是这样稀稀落落的几行字：

    一、明年召开国会；

    二、组织责任内阁；

    三、开放禁党；

    四、宽容武昌起事人员；

    五、宽筹军费；

    六、授以指挥前方军事之全权。

    奕勖看着这6条件，心时翻腾起来。quot;袁慰庭呀，袁慰庭，你也要求得太高了点吧?quot;

    内阁总理心里明白，袁世凯所提6条，不外三个目的，那就是：早日实行君主立宪，想用和平方式麻痹革命党和抓全部军权。他问徐世昌：quot;菊人，你看怎么办?quot;

    其实，袁世凯的6条件就是同徐世昌一起商定的。徐世昌当然是希望全盘接受下来。但是，他还是说：quot;我看，袁慰庭太过份了。quot;

    奕勖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说呢?奕勖想：在当前紧迫的情况下，下一道quot;圣谕quot;，对quot;从乱者quot;...一概不究，这是容易办到的。先做了，以后再说吧。可是，其余条件如全盘接受，荫禺酋先得打道回府，奕勖的内阁总理也当不成，载沣还能不能当摄政王，也得打个quot;?quot;。奕勖为难了。奕勖不得不把这个纸条拿到宫中去。

    6个条件一人宫，那些本来反袁、刚刚收敛的满族王公大臣又暴跳起来：quot;这小子得寸进尺，有一天还想纂权，是不是?quot;

    然而，贵族们的不忿是缺乏权力去支持的。你们出征去吧，你们去平息武昌那场乱子吧，谁敢?

    到袁世凯的quot;条件quot;进宫，南征的北洋军业经败下阵来，退守在滠口；萨镇冰的军脱孤深入之后，也退往武汉下游去了；尤其令朝廷不安的，是湖南、陕阿、江西等省已先后宣布独立。

    清廷到了束予无策之际，不得不先发一道quot;上渝quot;，quot;对于。从乱者一概不究既往，嗣后官力。如再查获党人名册，一律予以销毁，以示不再株连。quot;到了 10月27日，清廷再度降旨，将荫昌调回京师，命袁世凯为湖广总督兼钦差火臣，节制前方各军。

    圣旨传到洹上，袁世凯终于笑了。

    三

    袁世凯是在京汉铁路上的信阳辱!站与荫吕相会办理交接手续的。那一天，气晴朗，风和日。新旧差只依常规例行了公事，荫吕的々车便向北歼去。袁世凯却在信阳过了夜，直到次日才南行，他在信阳做了什么，连他身边的人也说不清，仿佛什么也没有做，大家只见他沉默着--其实，他从彰德动身时，就沉默，那心情，仿佛还不如几天前同朝廷讨价还价时欢快呢。

    袁世凯要离彰德了，他又要到广阔的天地中去翱翔了，他忽然又留念起这片地方了。洹上，他毕竟住上三年了，他恋着那片quot;雕倦青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