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上司李经羲，要他劝蔡quot;悔罪自投quot;......袁世凯也知道蔡锷是灭不得的!

    三

    袁世凯病了。病得很重。

    居仁堂他的居室里，除了五姨太杨氏，便只他的文案、内史监阮忠枢一人。杨氏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内史监为他操理着文牍--阮忠枢虽也是挨近60岁的人了，却从来不想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办事，更不想照自己的意志办袁世凯要他办的事。他在袁世凯面前，只会说quot;好好!quot;quot;是是!quot;照着quot;是是quot;把事办成之后，也还得恭恭敬敬地捧到袁面前，quot;请大人过目quot;。当年上海道上那种解囊相助的慷慨大度，挺胸昂首，早已不见了，他和袁世凯的关系，是明白的主仆关系了。

    quot;斗公，quot;袁世凯还是谦虚地呼他的雅号。quot;云南之动，你看会不会形成大的气候?quot;

    显然，蔡锷等人的护国之举，业经把袁世凯弄晕了头，他感到了压力。阮忠枢也为之焦急。云南檄文发出之后，整个北京都处在quot;树倒猢狲散quot;的局面中，就像早年袁世凯quot;逼宫quot;一样，官场中人纷纷各打算盘：辞职的辞职，请假外出的外出。政事堂下了命令，严禁官吏请假；确需请假，必有三人以上连环保；对于简任以上官员，一律派军警quot;保护quot;。阮忠枢是耍惯笔杆子的，对于武行看不透。总在想：quot;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吗?云南离北京远着呢。quot;可是。他只是偷偷地想想而已，说是不敢说的。现在，袁世凯问他对云南形势看法，他依然按老情调说：quot;请大人放心，滇势影响不了全国，蔡松坡跳一阵会自然消下去的。quot;

    袁世凯只淡淡一笑，心想：quot;文人气量，事态那是你想的如此简单：quot;他转了话题说：quot;征滇临时军务处的事安排得如何了?quot;

    quot;一切都就绪了。quot;阮忠枢说：quot;现在正在作调动军队的准备。

    不日，即可分兵征讨。quot;

    quot;嗯--quot;袁世凯答应着，又说：quot;有两件急事，你看看同谁一起去办办，越快越好。一件是，我想把徐树铮请出来，让他作将军府的军务厅长；然后由他出面，请芝泉(段祺瑞)出来，共济时艰。还有一件事是：再下一道命令，任命冯华甫为参谋长总长，请他早来京供职。quot;

    quot;是是，quot;阮忠枢应着，正要退出，袁又说：quot;徐树铮是个目空一切的年轻人。可谁都知道，他是芝泉的的魂儿。为了芝泉，千万莫记那个小徐的态度。知道吗?quot;

    阮忠枢又应着quot;是是，quot;这才出去。

    阮忠枢走出居仁堂，匆匆朝政事堂走去。他要去找国务卿陆征祥，只有他才能完成上述两件事。但是，他边走却边想：quot;现在到了火燎眉毛之际，想起段祺瑞，冯国璋了。当初人家是对你有点意见，你就容不下人，把人家打入冷宫。现在又要启用人家，人家愿意吗?quot;

    果然，当袁世凯的差官找到徐树铮时，这个被时人誉为quot;小扇子军师quot;的竞闭门谢客；而当差官找到段祺瑞时，他竟学着辛亥革命时清政府要起用袁世凯时袁说的理由一样，段说quot;宿疾未痊quot;，谢绝出山--你袁世凯不是让我退下养病么，我的病未痊怎么能干事情呢?袁世凯明知这是段祺瑞借故搪塞，却也没有办法。

    冯国璋的回答更妙：愿以江苏将军遥领参谋总长职，而不去京赴任。袁世凯气了：quot;该用人了，谁也不出头。难道你们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