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侯命。我--今夜去大连。quot;说罢，软瘫瘫地坐在椅子上。

    到会的人没有人说话，他们只用不同神色的目光逼视着杨宇霆，仿佛在指责他，他应该承担这场战祸的主要责任--对于大局，在沈阳的军政要人早都看明白了，张作霖是无力战胜郭松龄的。所以，他们有的人，早已暗中与郭军联系，寻一条后路；有的觉得无法同郭联系上，也已作好了他图的准备。大局如何了结，谁还有兴趣?

    杨宇霆在张作霖说完了话之后，只把手挥了挥，便把所有的人都驱走了。

    quot;大帅，你等我想想，我觉得不至于到了山穷水尽......quot;

    quot;咳......唉!quot;张作霖摇摇手，把他杨宇霆也驱走了。宽敞的帅府客厅，如今只剩下张作霖只身孑影在暗淡的灯光下垂首。

    12月6 日，当张作霖获悉郭军已经占领了锦州时，他一下子昏厥在床上!

    quot;六子，小六子，我叫你他妈巴子害苦了，害苦了!quot;

    quot;大帅，quot;杨宇霆又出现在他面前。

    quot;该作最后准备了。quot;

    quot;你也逼我?quot;张作霖气急败坏了。

    quot;你让我如何准备?quot;

    quot;总还是有办法吧。quot;杨宇霆反而变得沉着了。

    quot;我下野。立即发通电!quot;张作霖说：quot;你们去组织各法团代表迎接郭军入城吧!quot;

    quot;大帅，真是那样的话，我就不来找你了。quot;quot;还有办法?quot;

    quot;那就要破釜沉舟了!quot;

    quot;说说看。quot;

    杨宇霆伏在张作霖耳边，把新打算说了一遍。张作霖愣了。quot;这......我得想想。弄不好我成了他妈巴子卖国贼了。quot;

    quot;大帅，日本人一向是敬重你的，他们不会看着你这样下野，他们会尽全力帮助你。quot;

    quot;什么条件?quot;

    quot;时至今日，还讲什么条件!quot;杨宇霆说：quot;再说，这样的事也不是你开的头，二十一条件是袁世凯签订的，那时候他是大总统，国人骂卖国贼也只能骂他袁世凯，哪就骂到你头上了。再说......quot;张作霖摇摇手。quot;且慢，你等我想想--quot;

    杨宇霆是要张作霖把quot;二十一条件quot;上关于东北(满州)的部分，长期悬而未决、未能实施的条件都接受下来，作为向日本求救的条件，请求日本派兵保护张作霖。张作霖思来想去，不能决定。原来，在当初国人大反签订quot;二十一条件quot;时，张作霖是向全国表示过态度的，他不能接受quot;二十一条件quot;，并且不许在东北实施任何一条。现在，几乎是墨迹未干，他张作霖拿出卖东北去换取自己地位，他知道罪恶不轻。所以他犹豫不决。然而，张作霖毕竟是利欲熏心，视权如命!现在，形势逼得他走投无路了，他只有下野滚蛋了，所以他想：quot;东北都保留下来，日本人毫不染指，又与我张作霖有多大好处?如其灰溜溜地滚蛋，到不如借助外力保住地位。日本人在东北的权利再大，东北还得是我张作霖的!平分天下，我还得有一半，总比一无所有好。quot;

    quot;麟阁，quot;张作霖叹息着说：quot;你去办吧。要争取日本人给我一条能走得通的路，只要我东北还是独立的东北，具体利益，可以给他们一些。要是他们的心太狠，非让我作傀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