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 下 潇 湘
都能活过来,我一个老妈子就不能活了?quot;
quot;不是住得好好的么,怎么说走就走了呢?quot;
quot;娘都黄土埋到脖子了,我吃不得别人的瞅眼饭。quot;
吴佩孚明白了,知道是跟媳妇闹了意见。便说:quot;娘,你先别走,我去找佩兰。quot;
吴佩孚来到张佩兰房里,张佩兰也在收拾行李,一定要回长春老家。
quot;佩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娘能跟咱再过多少子?你就别跟她闹气了。有啥过不去的?当儿女的应该以顺为孝,你quot;quot;我怎么啦?quot;张佩兰不服气地说:quot;娘面前我哪点做得不到?当初叫干妈时我就常常给她洗脚、洗头,这几年quot;
quot;那怎么会又出事呢?娘闹着要走,为啥?quot;
quot;我哪里知道?quot;张佩兰沉思片刻,又说:quot;我和你结婚十年了,从没有为娘家人求过你办一点事。这一次,一个牛起顺都不容。牛起顺是你的部下,升官不升官也是你的事,我不过是提个醒。老奶奶就动起了怒。quot;
吴佩孚这才恍然大悟这里,要说一段事。
当初,张氏寡母在翁钦生掌柜的鼓励和支持下,便匆匆领着媳妇李氏和三儿文孚赶往长春。说来也巧,老太太行期刚定,吴佩孚竟也派人来接,不费多大周折,婆媳、母子便到了长春。
一别十年,重又相逢,说不尽地悲悲喜喜离别情意,又说起翁钦生的恶恶善善为人处事,笑一阵,泪一把,叹几声,哭几声;又问了些乡亲状况。吴佩孚的督队官忙里忙外,又在一家张姓火店觅到住处,让这婆媳、母子定居下来。张氏和文孚住正房,吴佩孚和李氏住耳房,亲亲热热一家人,倒是重新过起和和美美的生活。
这张家火店有个女儿叫佩兰,业经成人长大,一身横肉,肥头宽脸,虽不算怎么丑,却也并不美,唯其生性倒是喜打欢闹,能说会道,整天喜鹊儿似的出出进进。不多久,便跟吴家这家人热火起来。张佩兰一直口快,一来觉得吴佩孚人才不错,又是个官儿,同时也觉得老太太挺仁厚,硬是要认张氏为干妈。干妈认定了,自然称俪孚为干哥哥。干哥干妹,问暖嘘寒,渐渐亲热起来。一天,张氏领着媳妇、子文孚去逛街了,吴佩孚也没有操练任务,便躲在房中读书。那张佩兰瞅准这个机会,失失张张地闯进来。
quot;妈,干妈!嫂子!quot;没等人回话,她已闯到佩孚面前。
quot;她们都逛街去了,兰妹你坐吧。quot;吴佩孚放下书,招呼她。quot;你怎么不去逛街?quot;
quot;我我想读点书。quot;吴佩孚微微一笑。quot;好像觉得还有点什么事该做。所以在这里quot;
quot;什么事?连嫂子也不陪陪。quot;说着,这干妹妹已经来到他身边.搭手把桌上的书拿过来,胡乱翻着--其实,她既看不懂、也不蔻看。
吴佩孚站起身来,伸过手去夺书。quot;你别看了,这书不是女人看的。quot;
quot;我偏要看。quot;张佩兰嗔娇着说:quot;我不信哥哥能看的书,妹妹弱不能看?quot;说着,便侧着身子、偏过头朝佩孚依了过去;吴佩孚也彭意朝她偎依过去。两人紧紧贴近了。屋子里,静悄的死一般,两彤呼吸的激流在动荡、在雷鸣般地交织!吴佩孚把张佩兰推倒在癖上;张佩兰任凭吴佩孚去做他想做的一切事情
雷雨过后,风消云敛,张佩兰穿好衣服,理了理散乱的黑发,怒着说:quot;哥哥你真坏,坏死了!quot;
吴佩孚笑了。他又捧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