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他还有中国人的良心
uot;他们把我绑架去,硬打我的旗号,我岂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quot;他想躲开,躲得远远地,去青岛,去辉县,去......quot;哎呀!那些地方如果被日本人占领了,同样不是保险地,还不如咪哆士道,在英租界里安全呢。quot;于是,他告诫家人和门房:quot;今后必须天天大门紧闭,任何来客均告知我不在天津,谢绝去客!quot;说是quot;谢绝会客quot;,但并不谢绝会自家人。这一天,他住在北京的胞侄徐一达不期来到他面前,站立许久,竟是一言不发。徐世昌急了:quot;你匆匆来了,又不言语,为什么?quot;
quot;伯,有件事不知该不该禀报给你?quot;一达还是低着头--徐世昌一生无子,但对侄、孙辈却管教甚严,因而,他们无事时多不敢到他面前来,来了也十分拘谨--。
说:quot;这种病有把握治好。但在天津不行,天津条件不行,必须去京。quot;
徐世昌对夏博士摇摇头,拒绝去北京--他怕日本人趁他疖着扣留他,控制他,用他的名义欺骗中国人。他用低沉的声音对翕人说:quot;我的归宿,就在天津了。天津......哎,天津呀......quot;他挣手着,仰仰身子,要来纸笔,迟迟缓缓地写道:
宅后菜畦可耕田,租界何如水竹村!写完,他闭上了眼睛,再不说话。
1939年夏,徐世昌病故,年8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