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声
,便是当进者进,当退时退。别无妙法!quot;
quot;这么说来,老汉要问一句了,quot;余老汉说:quot;据说,你是打定主意做一任文治总统,为什么还差一年又四个月,你就下来了?听说还是被人推下来的,几乎没了命。这又是为什么?quot;
quot;老余哥,你问得好,问得妙。quot;徐世昌说:quot;我也常常这样想:凭我八面玲珑,我会干满五年的。现在,怎么说呢?叫做智者千虑。尚有一失吧!quot;
quot;我不大明白。你说具体点。quot;
quot;起初,我是既不靠皖,也不靠干直,更不靠奉,既不远皖,也不远直,更不远奉,结果只落了个和事佬的美誉。我觉得坏了,必须一边倒,谁知,倒来倒去,自己竞倒了。quot;徐世昌笑了:quot;你瞧,我真糊涂:混战之中安全难保,连他们自己都在沉浮无定,靠谁怎么行呢?我又奈何!是自已的失。你明白了吗?quot;
quot;经你这么一说,我......我更糊涂了。quot;
quot;难得糊涂呀!quot;徐世昌站起身来,刚要走,那余老汉又说了话:quot;菊人公,让我再冒昧地问一句,听说当年安福派选你为大总统时,有一张选票是给渔翁的,后来考证,正是阁下。这是出于何典?quot;徐世昌摇着头,笑了。quot;那是过奖了。你瞧,渔翁者是见其鹬蚌俱伤而获利。可我呢?还不是被三家赶下了台。quot;
quot;这一点,我明白了。你还得算是得利者,堂堂皇皇地当上大总统了么!quot;
quot;老余哥,quot;徐世昌笑着拉起余老汉的手说:quot;咱哥俩这是何苦来?都是离开人世的人了,孤魂游鬼,无影无踪,又论起什么兴亡大事呢?走,随我去吧。当年我从天津还带来两瓶兰陵美酒,咱们去好好地喝一场,一醉方休!quot;
quot;一醉方休?quot;老汉有兴了:quot;好!一醉方休!quot;
一阵轻风,一朵浮云,两个鬼影消失了。剩下的,仍然是一片废墟,满目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