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如回家抱孩子去了。quot;徐树铮还是不急不忙地说：quot;老总--他始终都这样称呼他。他觉得这样称呼亲切--乱呀!中国太乱了!quot;

    quot;正因为乱，咱们才得出来显示显示!quot;

    quot;难!quot;徐树铮说：quot;你想过没有：显示虽应该，你也有资格，我总觉得时机还不成熟。能够再看一段时间，或许好些。quot;

    quot;让别人瓜分后，我再去统?!quot;

    quot;那也不必quot;。徐树铮说：quot;你看，当今天下，四分五裂，各自占据山头：奉系张作霖控制着东北。直系吴佩孚、曹锟控制着华北，南方有革命党，西南有蔡锷，鲁有张怀芝，苏有李纯，赣有陈光远，鄂有与元。哪一家是省油的灯呀!请问，接下袁项城的总统，统了统不了?另外，陕西还有个陆建章。这个陆建章......quot;徐树铮只quot;哼quot;了一声，便煞住了话题。

    徐树铮是个不惯于说废话的人，段祺瑞最欣赏他他这一点。现在，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旬句都是有斤有两的。段祺瑞心里琢磨了：quot;是啊!这些人我统得了吗?果然我宣布当总统了，他们还是一个一个独立起来，我不成了空头总统了吗?quot;他特别对陆建章这个人印象不好，关系也不好。他怕他捣他的蛋!

    陆建章这个人是袁世凯亲信之一，是冯玉祥的老舅，曾经参加过小站练兵，在北洋政府中任过军政执法处的处长，是个杀人不择手段的quot;屠夫quot;。陆建章虽然和段祺瑞是同乡--都是安徽人，可是，历来水火不相容。这个人现在扎兵陕西，凭藉富饶的秦川，势力相当雄厚。段祺瑞统不了他。

    quot;那么，你说应该由谁出来收拾残局?quot;段祺瑞问。quot;我在思考。quot;

    房子里沉默了。段祺瑞、徐树铮都不说话。

    徐树铮不说话，是他感到quot;国中尚未出现能够一统天下之人!quot;一群头面人物都是草莽英雄，只能占山为王，不能作一国之主。所以，他不声不响。

    段祺瑞不说话，是他感到自己quot;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国主quot;谁也不能夺!quot;可是，徐树铮的话又使他心跳不已：quot;果然统而又统不了，岂不画虎不成反类犬!quot;

    袁世凯断气说过话的，是要把总统传给黄陂黎宋卿的。段祺瑞当时一声不响，他以默不作声来反对袁世凯的quot;遗嘱quot;。quot;他黎宋卿凭什么当总统?论功劳，论能耐，北洋哪一家也比他强，怎么就能由他当总统呢?quot;他又想：quot;你袁项城说了也白说，大总统不是世袭，你死了，你的大总统就完结了，你老老实实作你的鬼就算了，还留什么遗嘱?谁当总统谁不当总统，那是活着人的事，是全体国民的事，要你费这个心?quot;

    现在，徐树铮不同意段祺瑞当总统，段祺瑞又觉得他不同意是有道理的，但又心里不服气。

    沉默许久，段祺瑞还是把袁世凯quot;遗嘱quot;这件事说了出来。之后，他说：quot;黎宋卿当总统，实在不是那块料。袁项城为什么就看上了他?令人不解。quot;

    徐树铮兴奋了，他转身对段祺瑞说：quot;袁项城有遗嘱?quot;quot;有!quot;

    quot;是让黎宋卿当总统?quot;quot;是!quot;

    quot;还有谁听到了?quot;

    quot;还有徐卜五。quot;段祺瑞说：quot;他把总统印就是交给卜五的。quot;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