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虎丘天池如何?也是最新品。quot;徐树铮点点头。

    段祺瑞一边对阵，一边问：quot;树铮，你对茶也有研究?为什么不要伽南香呢?quot;

    quot;一知半解。quot;徐树铮说：quot;伽南香，实为榕树木材，生长越久者越贵，也叫奇南香。亦称奇蓝。说起成茶，倒是有许多讲究。这种香木为火蚁所穴，蚁食石蜜，遗渍水中，岁久而成。香成而未化者，谓之生结；不死而成者，谓之糖结；色如鸭头绿者，谓之绿结；掐之痕生，释之痕合者，谓油结，是伽南最上品。quot;

    quot;领教了，领教了!quot;段祺瑞等人齐说。

    徐树铮又说，quot;此品虽著名，北方人却饮不得，因香型奇异，且含有膻气。quot;

    quot;虎丘天池如何?quot;段祺瑞又问。

    quot;好。好极!quot;徐树铮说：quot;这两种品种因产量极少，故素被称为天下冠。quot;

    quot;怎么两种?段问。

    quot;是两种：虎丘为虎丘，天池为天池。quot;徐树铮说：quot;虎丘产苏州虎丘山下。据《苏州府志》所载，烹之色白，香气如兰，每岁所采不过二、三十斤。天池产苏州天池山，《茶笺》称它天池青芳馨，可称仙品。所以说，虎丘、天池两种茶品。quot;

    座中有位江南人士，想探探徐树铮茶识究竟如何?便插话说：quot;我的故乡有一种茶，名叫苍术，不知先生品尝过没有?能赐教一二吗?quot;

    徐树铮一面下棋，一面说：quot;苍术多指香，句容茅山产，细梗最佳。茶、香多系说说而已，久不见其品了。quot;他见在座人多不观棋，而对论茶发生了兴趣，便若无其事地说：quot;茶这东西，人皆好之，其在中国历史更为悠久。唐，竟陵人陆羽著有《茶经》，宋仙游人蔡襄著有《茶灵》，以后的《北苑别录》、《茶董补》都对茶品、茶味作过详尽述录。光是煮茶之法，便大有文章。quot;

    段祺瑞入迷了。他急问：quot;说说，煮茶还有什么学问?quot;

    quot;怎么没有学问?quot;徐树铮说：quot;缓火为炙，活火为煎水初滚日寸有泡沫上翻者，为一沸，即如鱼目微舒；四周水泡连翻者，为二沸，即如涌泉连珠；全面沸腾如波涛，为三沸，即腾波鼓浪。水沸后，水气未消，谓之嫩，水逾十沸，谓之老。嫩老皆不能发茶之香......quot;徐树铮品茶论煮间，连连过关斩将，早杀得段祺瑞只有招架之功，无有出击之力了。眼看头quot;老将quot;被困，他拂拂袖说：quot;树铮，咱们不战了。你论了半日茶，现就请你亲自来煮，我也享受一番。quot;

    入夜之后，人们都走了。徐树铮坐在段祺瑞对面，才对他详细说明自己的办法。

    quot;出兵北京，不是上策。quot;quot;为什么?quot;

    quot;出师无名!quot;

    quot;他黄陂动杀机就有名了?quot;

    quot;正因为如此，才说出师无名。quot;徐树铮这才摆出利害：quot;你发兵北京，总不能说因为大总统黎元洪免了你总理，你就推翻他，吧。这样做，世人会如何看待?国人会如何评说?再说，推翻了黎元洪，下一步怎么办呢?国家没有总统不行，你出来当总统也不行。quot;

    段祺瑞说：quot;树铮，你对国家的态度，是不是太消极了?quot;

    quot;不消极。quot;徐树铮说：quot;在此情况下上台，好比一盘散沙硬要用来筑塔，一场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