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树铮不是已经去了么?他足以代表老总了。我再去干什么?quot;曾云沛故作猜不透合肥想做什么?他说：quot;徐州会议，不就是一个张绍轩么?那里的事情，树铮一个人绰绰有余。quot;

    quot;不。你务必去一趟。quot;段祺瑞坚决地说：quot;到徐州之后，你对树铮说，我决定改变主意了。quot;

    quot;不再支持张绍轩进北京?quot;

    quot;是的。quot;段祺瑞说quot;你务必做到：一不谈支持辫子军进京，二不同张绍轩签任何同盟，三对任何人都不议论张绍轩所要采取的一切措施。quot;

    曾毓隽见段祺瑞如此坚决，心里很纳闷：quot;段老总决心利用辫子军搞垮黎宋卿，为什么一夜之间又变了卦?quot;他迷惑着望望段祺瑞。段祺瑞很平静，鼻子端端正正，面上略带微笑。曾毓隽自问：quot;这是为什么?难道合肥又有更高明的手段?quot;

    乱世出英雄!许多人的本领，常常是被形势逼出来的。曾毓隽笃信这个道理。他本身也是这个经历。

    不过，曾毓隽对于段祺瑞，是深知的。quot;此人离开四大金刚quot;很难行步。quot;现在，徐树铮去徐州了，还有谁能帮他想出比徐树铮更高明的计策呢?

    quot;老总，quot;曾毓隽说：quot;树铮徐州之行，当该算是上策。quot;

    quot;算quot;段一开口。马上又说：quot;你务必把我的意思带到徐州去。quot;quot;树铮若问.........quot;

    quot;你告诉他，回来我对他详细解释。quot;他就地转了个身，又说：quot;云沛。我再说一遍。你若见了张绍轩，可以表示：他定武军干什么，我都不干涉；他跟谁接触，要我避开我避开，要我让路我让路。只是......quot;

    曾毓隽装了半天糊涂，见段棋瑞心已死了，便说：quot;好，我去徐州，一定按老总意思办。quot;

    ......非常意外，曾云沛到徐州的时候，徐树铮已经在张绍轩的黄绫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当曾云沛把段祺瑞的quot;忧虑quot;告诉徐树铮时，徐树铮坦然地笑了。quot;老总过虑了。张绍轩的一切，全由万公雨作主。姓万的是个赵公迷。到时候，蹦儿两银子，还不得要啥给啥!何必忧虑那些?quot;

    曾毓隽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想：quot;徐树铮呀徐树铮!张绍轩南征北战三十年，不想会栽倒在你这一片的赞扬，声中!quot;

    在张勋黄绫子上签名的，共有十三个省的督军代表。捧着这幅黄灿灿的绫子。张勋心花怒放了：宽宽的额头。变得红光焕发，丰润有神；双眸喜滋滋地眯着，深眼角里饱含着晶亮的两颗泪花，唇边那两抹黑黝黝的短胡须，在微微地跳动。不知是风吹还是手动，那幅黄绫子轻飘如流，欢欣舞动!

    张勋特别对签名中的quot;徐树铮quot;三字发生浓厚兴趣。quot;段芝泉终于还是和我走到一起来了!quot;他把万绳杖叫到身边，说：quot;公雨，有大事要你办。quot;

    万绳杖说：quot;绍帅，出兵的事，已作了全面安排，各旅、团首领都交待过了，车辆交通也无问题，只待大帅你一声令下。quot;

    张勋摇着头说：quot;不，不是这事。这事你办的了。此次北上，指挥大权就拜托你了。我想跟你商量的，是另外一件事。quot;说着，他把绫子捧到万绳杖面前。quot;公雨，这件东西，可是咱们的无价之宝!比皇上的圣旨，还珍贵!咱们定武军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