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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着就三四小时车程。敢说苦?想想红军两万五,敢说累?洗洗回屋上床睡。”

    李梦也接上了话茬:“班长,我很想舍身抢救落水儿童,两个必要条件是得有水和儿童对吧?昨天终于听着呼救声,你猜怎么着,偷粮的耗子落咱水缸里啦!”

    老马再也撑不下去了:“解散!”他好像终于也找准机会幽了一默,“想发牢骚?不给你们说,捂也捂死了你们!”

    大家一声欢叫,牌局又开始了。老马观望,他很清楚自己是又失败了,但他脾气好,而且也这样失败过很多次了。想了想又凑上去问:“玩桥牌吗?”

    薛林半点不给面子:“那是你们有身份的人玩的。小的们就爱拉耗子斗地主。”

    李梦看也没看老马:“班长心情好就给新兵训训话。许三多,听班长话,他可是好人哪!”

    许三多嗯了一声就跟上了老马。老马抓耳挠腮,刚掏出几副扑克,摆出个桥牌的格局。

    许三多:“班长,你要跟我说啥吗?”

    老马想起自己是班长来的,有些难堪地看看手上那牌:“说啥?要说啥?”他又念天地之悠悠地叹口气,“你小子算是赶上啦。要说在咱们中国,像咱们这样的班还真没几个……”他顿了顿,又顿出了很久以前军人的骄傲——确定地说,“可以说独此一个……你吃了没?”

    许三多摇摇头,他也发现自己真是很饿了,肚子里咕噜一响。

    老马拍着脑袋站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赶紧去吃饭!我是真羡慕你有事干,我们可都吃过了,我陪你去吧?”

    在这荒原之上,五班的几栋小屋是几栋突兀的建筑,透着不合时宜,早晚要被岁月和这过于广漠的空间吞噬。日升日落,五班似乎永不会有半分改变。

    这里的阳光永远很好,晨曦照耀中一人从高低铺上爬了起来,那是许三多,他开始轻手轻脚整理被褥。薛林蒙蒙眬眬地看看他:“搞什么?”

    许三多想了想自己在搞什么,早起是习惯,并不要搞什么,但薛林又睡了。

    许三多蹑着脚地出去。

    草原的山丘上裸露着铜矿石,远处的广漠和半沙化土地上的生机苍茫而壮美。

    许三多跑步过来,跑得已经气喘吁吁,通常到了这种地方,看着远处的日出,任谁都会站住了感叹一回。

    许三多焚琴煮鹤地开始踢正步,他开始练习一个姿势,这个姿势让人想起不久前伍六一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我总不能让你这么一路踢着顺拐去新连队吧。”

    说实话,他比以前踢得好多了。

    李梦坐在铺上,抽着烟,盯着许三多那张整整齐齐的床,犯着睡起之后的愣怔。

    老马从上铺翻下来,班长住上铺是这支军队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而且通常都是睡在新兵的上铺,为的是排遣新来者难免的寂寞,老马仍下意识地延续着。

    老马看着李梦:“发什么呆?”

    “没发呆。”李梦不满地回了他一句,“你们以为我发呆的时候我在思考。”

    老马横他一眼,问都懒得问了,他知道李梦一定会说他在思考什么的。

    李梦果然没有停:“我在思考,人的惯性和惰性能延续多长时间,这新兵蛋子能保持他的内务到什么时候?”

    老马因此又看看这屋,发现有点改变,除了几个人睡的地方一片凌乱,屋里被收拾过,里倒外斜的桌椅被收拾过,乱糟糟的纸牌被摞好,只会是一个人干的,只有许三多的被褥被叠过。

    老马:“这叫惯性和惰性吗?你瞧瞧你那张床像什么?”

    像狗啃的,而且有四五条狗在上边咬过架,另两张床上,老魏和薛林还拿枕头扣着脑袋,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才睁眼。李梦一脸深邃地继续猛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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