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拉米扬元帅战争回忆录:特别军区-1.重返部队
防部。——译者注。
那个时候,在院校和中央直属机关任职同在部队任职的人之间地位上的差别十分显眼。
我在军事学院的四年内,很少有教员晋衔,而那时他们的学生在部队却得到了令人眩晕的提升。
我和现在知名的军事首长、我的老朋友米哈伊尔·伊里奇·卡扎科夫大将,是一起由布利诺夫骑兵第5师来上军事学院的。记得当时他是少校。一年后,米哈伊尔·伊里奇中断学习到了中亚军区。又过了两年,我便要高兴地祝贺他被授予师级军衔了。
过去常有这样的事。很遗憾,现在也还有……
“你听说了吗?”阿尔古诺夫问我。“朱可夫大将被任命为基辅军区司令员了。假如给她写封信,会怎样?难道他不会帮助老同学吗?要知道你不是请求来莫斯科,而是请求去部队……”
我思考着朋友的建议。的确,我同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早就熟悉。我们同时指挥过骑兵团,1924年至1925年还一起在列宁格勒高级骑兵学校学习过。但是,我很不愿意连这样的事也利用人们所说的私人关系。就在这时,我的同学鲁布佐夫少将突然到莫斯科来接家眷。我们曾一起在军事学院学习,然后又一起当教员。几个月以前,鲁布佐夫到部队去了。这个人能干,精通参谋业务(他是在当步兵军参谋长时来上军事学院的)。这次相逢使我们彼此都很高兴。
“怎么样,现在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我问。
“在朱可夫那儿,”他自豪地回答,“当作战部长。”
“嘿,你也走运了!我可怎么也脱不开身。”
“喂,”鲁布佐夫热乎起来,“你向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①求助吧。他会帮忙的。他很了解你。一句话,你快写信,我亲自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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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是对朱可夫的尊称。在苏联,只称对方或第三者的名和父称是表示尊敬或礼貌。名和父称一般在姓的前面,但有时也在姓的后面。——译者注。
就这样商量好了。信是简短、报告式的:
“我的全部军事生涯都在部队渡过,迫切希望到部队去……同意担任任何职务。”
写这封信不单是因为渴望变动位置。国际局势已经越来越紧张。欧洲正在进行战争。英国和法国千方百计把祸水东引,怂恿法西斯德国来打苏联,现在它们自己却不得不在抵抗它的猛烈进攻。它们背信弃义的政策使它们自食其果。我国政府试图同英法达成协议,采取联合行动防止法西斯侵略,但没有任何结果。两国反动政府指望在政治上孤立苏联,将苏联置于希特勒德国和军国主义日本的夹击之下。
党和苏联政府的英明防止了这一危险。和德国缔结互不侵犯条约,使国际反动派假手德日军国主义消灭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又一个企图遭到了破产。
当然,谁也不相信德国的法西斯政府会长期坚持睦邻友好的立场。苏联人民明白法西斯分子是如何疯狂仇视工人和农民的国家的。但是,苏德缔结的互不侵犯条约不仅打破了国际反动派的企图,而且使我国人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这些时间是巩固国防力量所迫切需要的。
记得在总参军事学院的教员和学员中,对欧战前景越来越频繁地发生了激烈争论。许多人公开说,希特勒匪军在击败法国后可能转向东方侵犯我们的祖国。
对德国希特勒头目“爱好和平”所抱的有充分理由的不信任感,在所有交谈中都有流露。同志在向你问好时,往往会提一个问题:
“怎么样,会发生战争吗?”
尼古拉·吉洪诺夫在他的一首诗中形象地表达了这种警觉:
一个伦敦人向着防空洞蹒跚,
沿柏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