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具有同样的信念-1
幸存者还面临着要在哈瓦那体育宫公开受审和长期监禁的耻辱。他们直到1962年圣诞节,由于罗伯特·
肯尼迪和詹姆斯·多诺万发起了一次赎救他们的运动成功,才放出来。
在60年代中期,当代一些历史学家倾向于认为,从长远看,猪湾事件倒真是一件好事;由于这次事件,肯尼迪对专家完全失去信心,因而使他在18个月以后的古巴导弹危机中反而更能当机立断。从70年代回头看,对于吉隆滩的溃败以及他对此事的反应,却有一种完全不同的看法。在那个星期的星期四,即入侵失败的第二天,总统在华盛顿斯塔特勒-希尔顿饭店对美国报纸编辑协会发表演说,完全采取了战斗姿态。他说,这一次他决定不同卡斯特罗计较,但是他希望记录在案,“我们的克制是有限度的”。美国已经准备采取行动,“如果必要,就单独行动”,以“保卫自己的安全”。他并警告莫斯科,“到了那时,我们决不会去听那些已在布达佩斯血染的街头声名狼藉了的人来同我们谈什么对外干涉问题。”
这是最露骨的冷战语言,这无异断定说,美国的惟一危险在本国国界以外。美国的惟一敌手是铁板一块的国际共产主义,不论“在古巴或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能低估它的力量”。他还告诫西半球的各国政府和人民,“要对共产党从外部对古巴进行干涉和统治的威胁加以更密切的注意和更现实地对待”,因为“现在可以比以前看得更清楚,我们在世界的每一角落都面临着一场无情的斗争,其范围远远超过两军对垒甚至核军备的冲突”。
60年代的转向自由主义,那时还没有开始。一旦开始,美国所受到的威胁就都会看做是来自本国国内的了,如种族主义、军国主义、环境污染、技术问题、官僚机构、人口爆炸、“权势集团”等等。但是在肯尼迪执政期间,这些问题都还没有出现。自由主义的时代英雄,在30年代是愤怒的青年工人,40年代是美国大兵,50年代是被母亲误解的青年人,到了60年代初期,就变成了以和平为工具同饥饿、疾病——以及共产主义——进行斗争的和平队队员。作为美国当代的自由主义派,肯尼迪认为,不发达国家发生革命运动的基本原因是贫穷和愚昧,而共产党则利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确信,一旦由于执行第四点计划改变了那种情况,共产主义的号召力就会完全消失。争取进步联盟之所以受人欢迎,其原因正在于此。一般认为,拉丁美洲在追求进步的事业中同美国联盟,就能排斥来自共产国际的拉拢。
这种信念是根深蒂固的。自由主义派认为人类是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的,不过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有这样的看法了。60年代早期理想主义的青年,用当时极为流行的语言来说,是实用主义的。下一个十年中的自由主义派典范人物拉尔夫·纳德,这时还没有登上舞台。在肯尼迪执政时期中,一如在富兰克林·罗斯福执政时期以来一样,自由主义派人士都认为,医治社会弊端的方法是扩大政府机构和加强总统权力。后来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的幻灭,几乎动摇了整个共和体制的根本。
那个星期四肯尼迪在斯塔特勒-希尔顿饭店的演说,完全有可能出现在艾森豪威尔执政年代,甚至还可能出自约翰·福斯特·杜勒斯之口。二者在风格上可能很不一样,但实质上并无多大区别。像所有的冷战人物一样,肯尼迪最后也提到了慕尼黑会议,提醒听众说,它的意义就在于:民主国家如果不能抗拒集权主义的独裁者,是注定要灭亡的,而“可以不发一枚导弹或越过一国国境,就能使我们的安全一点一点、一国一国地丧失掉的”。他说,他决心“吸取这个教训”。最后又说:“未来的历史将载明,这一艰苦的斗争是50年代后期和60年代初期达到高潮的。作为美国总统,我要明确宣布,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让我们的制度存在下去,获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