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较量
涯中进步的路就被堵死了。现在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兵恰恰不是那些兵,那些兵怎么敢做这样过火的事情来呢。
刘双林一时没想好怎么对待乔念朝,他只能把火发到那些听话的农村兵身上。他冲这些农村兵大声地命令,让他们在操场上一遍遍地踢正步,或一遍遍地奔跑。
乔念朝坐在石头上讥笑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他是个局外人,他一边悠闲地抽着烟,一边晃着二郎腿。
私下里,刘双林冲着那些农村兵带着哭腔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争口气呀,啊?
那些农村兵困惑地望着眼前的刘排长。
乔念朝这件事发生之后,刘双林向连里作了汇报,他冲新兵连长说:乔念朝这个兵我没法带了,把他调到别的排去吧。
新兵连长当然不会采纳刘双林的建议,在全连军人大会上,连长还是点名批评了乔念朝。乔念朝站在队伍里,梗着脖子,望着刘双林的背影,心里想:小子,咱们的事没完。
新兵连的早餐是定量的,每人两个馒头,馒头不大,不足一两一个的样子。新兵连刚开始训练的时候还可以,随着训练强度的加大,两个馒头显然不够吃了。每个新兵的细粮又是定量的,没办法,不够的那部分,就用高梁米粥代替了,为了能让每个新兵吃饱,粥熬得很稠,接近于干饭和稀粥之间的那种。
乔念朝一直没有学会狼吞虎咽,别的新兵为了抢饭早已学会了三五口就把大半碗粥送到肚子里去,乔念朝不行,他只会细嚼慢咽。每天早晨从新兵列队到进入食堂,到又一次集合训练,中间只隔半个小时的时间,其实能轮到真正的吃饭时间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
这天早晨,乔念朝吃完馒头,刚盛了碗稀饭,还没有吃上几口,外面的集合哨声已经响了。在这其间,吃饭快的已经出门了,稍慢一些的,也在吃最后一口了,惟有乔念朝那半碗稀饭还在碗里。外面的哨声一响,整个食堂一下子就空了,乔念朝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想把饭倒进泔水桶里,可泔水桶旁站了一个老兵,他是专门监督那些倒剩饭的战士的。这时候乔念朝把剩饭倒了,无疑会成为浪费粮食的罪人。他在犹豫间,果断地把剩饭倒在了汤汤水水的桌子上,这样一来,别人就说不清这饭是谁倒掉的了。一张桌子上有八个人吃饭,这么多的嫌疑人,怎么说也比把罪名落在一个人身上强。
果然,乔念朝刚在队伍里站定,那个炊事班的老兵就找到了值班的排长耳语了几句,只有乔念朝知道那老兵在说什么。值班排长和炊事班老兵两人回到食堂,很快就又出来了。值班排长径直找到刘双林说:刘排长,是你们排的。
刘双林的脸白了一下儿,他别扭着身子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食堂,出来时脸阴得能拧出水来。值班排长有些幸灾乐祸地把其他排的新兵带到训练场上去训练了,食堂门口只剩下刘双林这个三班了。他只让乔念朝所属的三班排着队走进食堂,人们一走到吃饭桌前,就什么都明白了,你看我、我看你地低下头去。只有乔念朝不低头,也不看桌子,他盯着食堂一角,心里想的是:我就不说是自己倒的,看你刘双林能怎么着?
刘双林背着手绕着桌子走了两步,他用目光依次在每个新兵脸上扫了一遍,他盯着乔念朝时,乔念朝也在看他,他便把目光移开了。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几个农村兵脸上,他怀疑是农村兵所为,因为农村兵食量大,多盛了饭吃不完是常有的事。于是,刘双林恨铁不成钢地说:净往我眼睛里上眼药,说吧,你们谁干的?
那几个农村兵把头埋得更低了,虽然不是他们干的,但在排长目光的逼视下,神情就跟
自己干的一样,惭愧得无地自容,有两个兵还红了脸。可静默了一阵儿后,并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干的。
刘双林就提高嗓门,大声地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