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了花,心想:看你个丫头能整出多大动静,还不得乖乖地回到老予的怀里!这一夜,自然是父亲又一次为琴脱衣服,琴不推下拒,闭着眼睛,死了似的任凭父亲摆布。
从那以后,琴没处可去了。每当演出完她只能回到父亲身边。琴一日三餐吃食堂,父亲也吃食堂,只有晚上,父亲才和琴双双躺在床上,干一些一家人才能干的事情。父亲对这一切满不在乎,他已经习惯了吃食堂的日子,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好。让父亲不满的是,琴从结婚到现在还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一次,这使父亲很烦恼。在烦恼中,父亲想起了小白脸枫,琴不理父亲也就是说琴仍没忘记枫,枫仍在文工团里,琴天天去文工团和枫在一起,他们之间会下会发生点别的事情?父亲一想到这,便警觉起来,他胡思乱想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把警卫员小伍子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如此这般地交待给小伍子一个任务,小伍子得令而去。
从那以后,在文工团的院子里,经常可以看见小伍子活动的身影,有时他趴在门缝里看琴和一帮青年男女练功;有时他趴在食堂的窗子看琴吃饭;就连演出,小伍子也下放过,前台后台地转悠,总之,凡是琴的身方在哪里出现,总有小伍干活动的足迹。直到演出结束,琴走在前面,小伍子随在后面,一直等琴走进父亲的房间,小伍子才肯离去。
第二天一早,小伍子向父亲报告道:
报告师长,一切正常!
父亲指示:继续侦察!
小伍子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有时父亲也士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文工团院里,他一边和熟人打着哈哈,一边向排练厅走去,直到他看见琴好端端地在那跳舞或者唱歌,他才放心地离开。几次之后,老文工团长也于心不忍了,他打着哈哈冲父亲说:师长呀,忙你的吧,这里有我哪!
父亲干干地笑笑道,那是,那是。然后骑马离去。
父亲和琴这种不即不离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琴怀上了林。起初琴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有一天她又呕又吐,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一夭夜晚,父亲又想再一次收拾琴,琴一把推开父亲道:别碰我,我怀孕了!这是琴第一次和父亲说话。当父亲得知琴怀孕的那一刻,他乐疯了,一直从床上滚到地下,在地下又滚了三次之后,躺在地上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我小石头有儿子了,有儿子了!
父亲悬着的一颗心也就落下了,他高兴的是不仅自己有孩子了,更让他高兴的是,这个孩子是他和琴共同拥有的,也就是说,他和琴之间的关系被一根钉子定死了,琴想跑也跑不了了。
从那以后,他撤回了小伍子。但在琴演出之后,他会让小伍子去接琴,他怕天黑路远,琴有什么闪失。那时父亲不再骑马了,换成了美式吉普车。
晚上,亲一听到吉普车响,父亲便开始张罗着为琴加夜餐,铝碗瓢盆结婚那天父亲就预备好了,可惜一直没有派上用场。这下用上了,父亲忙碌着这些,心甘情愿,他觉得这不是在为琴一个人劳碌,还有他尚未出世的儿子。从琴怀孕那天开始,他就坚信,一定是个儿子。后来的事实得到了应验。
琴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坐在床上喘息一阵子,琴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她走起路来也有几分吃力了。但她仍然要去文工团上班,演出是无法进行了,她只能帮助其他演员进行排练。琴坐在床上,父亲便嘻皮笑脸地走过来,用极温柔的声音说:丫头,想吃酸的还是辣的?自从结婚后,他一直称琴为丫头。丫头琴的口味没谱,今天想吃酸的,也许明天就想吃辣的,弄得父亲一直很惶惑。有一阵,他也吃下准琴到底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辣的!辣的!琴下耐烦他说,同时舞动双脚,把鞋踢飞出去,顺势躺在床上。